有2003年萨斯疫情的先例,人们可能不会怀疑武汉疫情最终会被控制,但是不断重蹈覆辙,然后以巨大的社会代价进行修补,这种权力运作方式令人深思:萨斯疫情殷鉴未远,为什么湖北武汉地方政府又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封城对于控制疫情的效力不容怀疑,但这种古老简单的粗暴方式会发生在世界绝大多数现代国家吗?武汉飞出黑天鹅,对中共专制集权体制有什么冲击?
嘉宾:香港资深媒体人纪硕鸣; 北京之春荣誉主编胡平
当初武汉市如何封口的?
香港资深媒体人纪硕鸣说瞒报的不仅是武汉湖北省。从2003年SARS到今天武汉的疫情,时隔17年,依然遭遇瞒报的恶果。扩撒是因为社会不知情,让带菌者自由地在社会空间走动,以致造成这样的后果。
世卫组织就新型肺炎召集紧急会议 武汉宣布“封城”
沉痛的教训香港是吸取了,香港是最早做出防疫措施,那时候就被内地民众耻笑,认为香港太过敏感。其实当时我有质疑过,为什么只有武汉跟香港跟这个疫情有关,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消息和相关疑似病例,事实上我后来知道瞒报的不仅是武汉湖北省,我所了解的情况是,较早的时候中央就知情。
1月9号中国卫生专家接报就到武汉确认了新型冠状病毒,上报国务院。我知道国务院系统出了一个参照SARS的防治方案,提升武汉的防治戒备并通报全国。但是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必须报告党中央,结果党中央不批。理由是时值春节,不要破坏了节日的气氛。
为什么严格的封口令到现在依然没有解除?
胡平认为要让媒体发挥监督功能,首先媒体要独立于它监督的对象。胡锡进也在批评媒体的监督功能被削弱。可是我们知道要让媒体发挥监督功能,首先一条是媒体要独立,要独立于它监督的对象。
媒体都姓党了,怎么还能监督党呢?当然胡锡进不是说在鼓吹新闻独立、新闻自由,他只是抱怨现在对媒体管得太紧了,以至于可以说的都不敢说了,那看上去好像是这么回事。像病毒疫情的信息,因为它是关系到所有人的安全,不管你是高干还是平民百姓,它没有政治诉求,跟党国最关心的党国政权稳定没有关系,当然也谈不上监督功能的问题。照理说这种信息应该是充分放开,而且从党国的角度也是可以充分放开的,那你为什么把这个信息也要控制呢?
中国应对疫情:封城与封口同步
如何看中国政府的封城决定?会有多大的社会代价?
纪硕鸣认为走到今天封城措施是一个悲哀之举。我觉得走到今天封城措施是一个悲哀之举。今时今日的疫情,因为人群广,人流频繁,在加上重视程度迟缓,所以它的防治和古代的时候也是难有相同之处。甚至于和SARS也不同,SARS也是传播到香港才被发现。
现在是武汉先发生,然后没有好好的防治。它具有很强的一个传播力,所以以减少出行聚集来阻断病毒的扩散,这也是有一定的必要性。香港专家袁国勇就是对封城的积极倡导者,因为疫情已经不容乐观。后来他的建议没有被及时采纳,也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