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专局直属机关党委副书记美国被捕

柳忠三原是中共国家外国专家局(简称外专局)直属机关党委副书记,该局是中共政府主管“国家智力引进”的行政机构。2018年,中共国务院将科学技术部、外专局整合,同年柳忠三调任现职,主要负责中共在美的“千人计划”。美国司法部16日宣布,逮捕中国国际人才交流协会驻纽约办事处(CAIEP-NY)首席代表柳忠三(Zhongsan Liu),并对他控以“合谋诈骗签证”的罪名。

根据法庭文件,柳忠三2017年进入美国后,就已涉嫌“从事各种欺诈性签证活动”。因为其雇员既要在美国全职从事招募工作,策反美国顶尖科学家和工程师,进行知识“转移”到中国,同时又“不方便以外交签证”赴美,只能以掩人耳目的“J-1访问学者”签证入美。

柳忠三在外专局已有26年资历。起诉书揭示出,柳忠三的案子还涉及中共科学技术部、外专局、中领馆的科技处等的合作,从中可窥见,中共在美的“千人计划”是一个层面很广的问题,而且是很大的工程。

“外专局”主导“千人计划”窃技术

“千人计划”是2008年起中共多部门联合发起的招揽人才计划,目标是海外华裔尖端人才,包括著名大学、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目的是利用这些人来推进中共的国家战略发展目标。

起诉书指出,进入“千人计划”的海外专家通常会签署合同,详细说明在中国开展的具体研究或业务。该合同通常类似,甚至直接复制这个人为海外雇主执行的工作,从而利用他们窃取其海外雇主的关键技术。外专局则负责中共特殊基金资助的重点外国专家聘请计划审批。

2017年底,柳忠三在向中共“外专局”提交的年度叙职报告中,夸耀他已从美国“顶级大学”、“院士”和“千人计划专家”中招揽多名专家、教授和学生,到中国负责项目,并建议将其中一间美国大学指定为中共“外国专家局的培训机构”。此外,他定期与中共驻美总领馆、中共驻纽约领馆及外专局的官员协调。

美国严打“千人计划” 副手难拿签证

外国专家局想给柳派副手来却非常难拿签证,此时正赶上美国严打中共“千人计划”。2017年10月30日,柳忠三接到中共驻美大使馆科技处电话,问他为女副手申请美国J-1签证的事办成怎么样了。

J-1是访问学者签证,容许持证人在美国大学、博物馆、图书馆和其它机构进行学术研究,权限比其它签证大,故一向不易获发。

2018年1月5日,柳忠三在给中共“外专局”的报告中说,中国领事馆科技处已经“意识到我们的人员在获得签证方面遇到的困难”,并建议外专局“向中央编办申请,合并现有的海外人员进入大使馆和领事馆的科技处”。

他在报告说,这样可以解决签证问题,“但不利之处在于:作为外交人员,工作灵活性和独立性将受到严重限制,与设立(外专局)海外办事处的初衷不一致。”

FBI探员在起诉书中指出,柳忠三似在报告中承认将其雇员归类为中共政府外交官,虽然有助于获得美国签证,却可能会破坏他们在美国招揽人才的范围或功效。

“自从美国新政府上任以来,收紧了对外国学生和访问学者的签证。”柳在2018年3月12日给上司——外专局官员的报告中写道。

2018年3月13日,柳忠三致电中领馆科技处处长,讨论两个部门合并的可行性。2018年6月9日,柳忠三再与中共国务院的科学技术部官员互动,后者建议将外专局和其他海外人员合并到中共大使馆的科技处。

副手伪装“访问学者”隐瞒官方身份

为了让女副手能以访问学者身份进入美国,柳忠三先联系几间美国大学赞助,望获得校方邀请函。最后,柳忠三将这位女副手的身份伪装为中国某大学研究员,来佐治亚州某大学研究“非牟利机构的行政管理”。

为了避免美国当局质疑,柳建议她在抵达美国后立即前往大学,获得社会安全卡、佐治亚州驾驶执照、银行对账单和水电费账单,然后订下“研究课题”后再返回纽约,并建议她定期露面,“不能一个多月不露面”,而她事实上在纽约地区全职工作。

2018年11月21日,两人在电话中讨论了在美国签证流程中的困难,这位女副手告诉柳,办公室的移民律师“希望获得足够详细的信息来解释办公室和中国的工作类型”。

女副手为难地说:“(对律师)说太多话不好,但是什么也不说也很糟。他们必须要详细,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详细)的……” 柳忠三回答道:“是这样。若你把资料交给他们,翻译后,他们会看到你正在做美国禁止的事情。(他们就会问)你怎么能获得允许进入美国?”

女副手又说:“是,律师不会帮我们。他们只会照单翻译他们收到的每样资料。”于是柳忠三提醒女副手,“(中领馆)科技处处长叫你最好小心,现在要谨慎。”

起诉书中探员指出,柳忠三此时的手机信号显示是在中领馆内。

最终,执法部门本周一(16日)在新泽西州李堡(Fort Lee)逮捕柳忠三,当日他在纽约南区联邦法庭过堂,以50万美元获得保释,被命令交出旅行证件并限制旅行。

柳忠三被控合谋诈骗签证的罪名,成为美国严打中共“千人计划”以来,抓到的中共最高级官员。若罪名成立,柳忠三最高可判5年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