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中央社(KCNA)发布的一张导弹试射照片。
国际社会希望通过制裁来切断朝鲜的巨额收益和发展核武器所必需的部件,但非法逃税和繁荣的黑市持续削弱对朝制裁的影响力。
联合国为回应朝鲜第六次核试验出台了最新制裁方案,加之今年八月为回应朝鲜反复进行弹道导弹试验(包括洲际弹道导弹)而出台的制裁,可能对朝鲜经济有重大影响。
制裁潜在影响
根据首尔韩国银行的估计,朝鲜2016年的GDP是285亿美元。今年八月的制裁禁止朝鲜出口煤炭、钢铁、铅和海产品,可能使朝鲜GDP减少30亿美元。最新的制裁禁止朝鲜出口纺织品,可能再削减8亿美元GDP。同时,减少朝鲜原油和天然气进口、限制朝鲜工人到外国务工等政策也可能切断朝鲜发展武器所需的能源和资金。
韩国世宗研究所(Sejong Institute)的朝鲜问题专家大卫·斯特劳布(David Straub)说:“如果制裁能全面执行,我想由此带来的硬通货的流失将使朝鲜领导人担忧,因为他们手里没有太多资金,这将给他们带来重大麻烦。”
硬通货收入的大幅下降将使朝鲜军方难以买到武器部件,这将在金正恩和军队高层之间造成嫌隙。朝鲜军方的忠诚在一定程度上靠过进口奢侈品维持。
逃避战术
不过,很少有人认为制裁能够被严格执行,因为金正恩政府多年来已变得擅长于逃避制裁,而且朝鲜的贸易伙伴——特别是中国和俄罗斯——在支持制裁的官方表态之下,仍在允许地下交易的继续。
华盛顿智库科学与国际安全研究院的核问题专家大卫·奥尔布莱特(David Albright)星期三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说:“(中俄)两国长久以来未受到惩罚,它们无视自己的公民和朝鲜做生意,但也没有因此面对什么后果。”
为了躲开制裁和避免被发现,那些被怀疑非法运输朝鲜煤炭的船只据信在到达朝鲜附近水域时会关闭GPS卫星导航。美国原本希望得到联合国授权拦截可能在走私违禁品的船只,但为了赢得中国和俄罗斯对制裁的支持而放弃了这一策略。
朝鲜还利用他们信赖的代理人和其他国家的第三方公司来促成地下贸易。
美国前财政部官员、现任保卫民主基金会分析师的安东尼·鲁吉罗(Anthony Ruggiero)表示,朝鲜和俄罗斯试图掩盖秘密石油交易。
鲁吉罗说在国会听证会上说:“美国的银行不会受理受到制裁的国家之间的交易。为了避免这种审查,它们在新加坡建立了公司来掩盖交易的性质,使得近700万美元的交易得以通过。”
前中央情报局分析师、现任保守派智库传统基金会高级研究员布鲁斯·克林格(Bruce Klingner)说,朝鲜的贸易体系由5000个公司组成,它们集中在中国,由个别受到朝鲜信任的商人经营。
克林格在国会听证会上说:“虽然皮包公司可以轻易改头换面,但这些负责建立和经营公司的商人多年来都一直不变。”
执法不力
尽管有报道指俄罗斯走私贩向朝鲜出口石油和其他违禁品,但朝鲜90%的贸易都是与中国进行的。
中国表示在边境线上执行了制裁,但中国没有对贸易公司实行明确限制,也没有披露如何在中朝边境检查商品。
世宗研究所的斯特劳布说:“至少最近几个月来,中国没有公开对朝原油出口的数据。所以我们真的需要中国能更加透明。”
据报道,中国这星期命令一些大型国有银行暂停给新的朝鲜客户提供金融服务,这可能是为了防止美国报复而加强执行制裁的一个标志。
但制裁倡导者表示,美国最终需要对中俄等破坏联合国决议的国家施加制裁,才能保证它们全面执行联合国决议。川普政府表示,如果联合国决议没有被充分执行,将考虑对中俄等国施加制裁。
禁止与朝鲜做生意的中国企业和第三国企业使用美国金融系统将给各方都造成伤害,但这可能是保证制裁有效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