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UCSD）里的星巴克，一位小朋友问：我的兴趣广泛，但很多前辈跟我说必须专精一门才有竞争力。你说做智识的游牧民族，随时准备转场，那竞争力在哪里？
王烁：是这样的，第一，如果竞技场稳定，大家争尺寸之短长，则专精一门以求寸进，可能带来很大收益。如果体育场上只知道冠军，谁知道第二名是谁？尽管只差0.01秒。不过，如果竞技场随时在变，则专精一门，付出极大时间精力努力，有可能付诸东流。今天是哪种情况？说实话难讲，各有各的判断，有这框架会好一点；
第二，你必须知道走马观花的竞争力在哪里。走马观花，则在所有个别领域里，你无法战胜专家；但将不同领域的东西放在一起，触类旁通，你或者有点优势。如果你相信布莱恩·阿瑟近著《技术的本质》所讲，那么绝大多数创新的本质就是将已有的模块以人们没有做过的方式放在一起，哪怕这些模块分处知识和技能地图上很远的地方。所以，光走马观花不行，你得时时想到，将哪些已有的知识/技能模块与眼前的新东西组合。绝大多数组合是不成的，但偶尔会释放出没想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