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估纽约州初选:川普希拉蕊胜出

美媒估紐約州初選:川普希拉蕊勝出
(中央社纽约19日综合外电报导)根据美国多家新闻网估计,共和党声势领先的总统参选人川普今天赢得纽约州初选,民主党领先的参选人希拉蕊·柯林顿也胜出。

根据路透社,纽约地产大亨川普(Donald Trump)进一步迈向累积足够党代表票数以获党内提名,避免在7月党代表大会竞争。

川普必须在家乡纽约州大胜,为共和党总统提名战再添气势,以便更加接近1237张党代表票数门槛。

他在纽约州迎战对手德州联邦参议员克鲁兹(Ted Cruz)和俄亥俄州长凯西克(John Kasich),料赢得过半票数。若在全州得票超过5成,州内各个国会选区得票都过半,就能一举拿下所有95张党代表票。

今日之胜也将让川普在26日初选有望强势出线,届时美国东北部5州初选将登场。

民主党方面,希拉蕊·柯林顿(Hillary Clinton)也在纽约州初选大胜,一挫桑德斯(Bernie Sanders)气势。

根据法新社,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丶 国家广播公司(NBC)和福斯新闻(Fox News)等电视频道都预测,前国务卿希拉蕊在最初选情势均力敌的纽约州击败桑德斯。

“约翰尼·德普像是参加教父电影选角”

道歉影片中的德普夫妇
乔伊斯批评台湾叫做强尼·戴普的约翰尼·德普演技欠佳。

澳大利亚副总理乔伊斯讽刺了好莱坞明星约翰尼·德普(也称:强尼·戴普)所作的道歉影片。

在这个短片中,德普和妻子安珀·赫德为他们假造文件带着宠物犬入境澳大利亚表示道歉。

赫德周一在澳洲昆士兰的法庭上承认有罪,不过没有被判刑。

法庭上播出了这个为他们偷带宠物犬入境而拍摄的道歉影片,不过却被曾经说要杀掉德普夫妇宠物犬的巴纳比·乔伊斯嘲弄。

乔伊斯形容德普在影片里面像是在参加《教父》电影的选角。在接受澳广晨间广播节目采访时,他说:“我不认为德普这样的演出能够拿金像奖”。

乔伊斯表示,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要是你到了这个国家却不遵守法律,你就会有麻烦”。

他说,这次事件重要的就是确保澳洲的动植物、保护澳洲的生物安全法有效实施。

乔伊斯在接受澳洲第7频道晨间节目采访时,否认是他指导拍摄这部道歉短片。

乔伊斯表示,就连他都可以做的比这部短片好,他还说德普应该“要加入一些感情”。

德普夫妇两人是在搭乘私人专机抵达了黄金海岸之后,在开庭前拍摄了这段影片。

赫德在影片中把澳洲称作是有着丰富独特动植物和人的“多彩之地”,约翰尼·德普则是在影片结尾说:“当你入境澳州时,记得申报所有的东西”。

短片在社交媒体上传开之后,网民反应热烈,而且还把这个短片与朝鲜(也称:北韩)的宣传影片以及绑架案件人质的影片比较。

据称检察官决定以赫德认罪交换较轻罪名而放弃起诉之后,审判法官判决赫德看守行为一个月交保。

2015年5月因为当时担任农业部长的乔伊斯威胁“如果不滚回去美国”,就要扑杀名叫“手枪”还有“布”这两只德普夫妇的宠物犬,令这个被昵称为“㹴犬之战”的消息成了国际新闻的头条消息。

劳尔·卡斯特罗将继续担任五年古共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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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尔·卡斯特罗(左)和劳尔·卡斯特罗在星期二(4月19 日)的古共党代会上

古巴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星期二(4月19日)闭幕,会议决定现年84岁的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将继续在未来5年担任古共中央第一书记的职务。

虽然劳尔·卡斯特罗将在2018年离开古巴总统的职位,但是古共中央第一书记被认为和总统的权力一样大。

劳尔·卡斯特罗在2008年从身体不佳的哥哥菲德尔·卡斯特罗手中接过总统职位,并且设定了两个5年任期的最长期限。

古巴共产党领导层普遍年迈,劳尔·卡斯特罗的副手本图拉(Jose Ramon Machado Ventura)现年85岁。

劳尔·卡斯特罗在这次党代会上发表讲话说,应该为未来领导人设定年龄限制,进入中央委员会不得超多60岁,最高领导人不得超过70岁,但实施这样的规矩需要一个五年的过渡期。

在古巴共产党代表大会的最后一天,89岁的古巴革命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罕见地发表了讲话,被很多人认为是他的告别演说。

他说,“我很快就90岁了,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

“很快我就会和所有其他人一样,我们每个人的这一天都会到来。”

但是他说,古巴共产党人的理念将会与世长存,而这样的理念能够为人类的需求产生物质和文化的财富。

傳籌組新政黨 李登輝幕僚:沒有這件事

媒體報導,前總統李登輝著手整合親綠本土社團及國民黨本土派大老,要打造本土第二大政黨。李登輝辦公室主任王燕軍今天說「沒有這件事情」。

媒體報導,李登輝近期已陸續與各方人馬接觸,今天中午將邀集包括台灣醫界聯盟基金會董事長吳樹民在內的獨派人士,與多名中、南部國民黨本土大老,於翠山莊展開會談,讓各方交換意見,為創黨做準備。

不過,吳樹民今天受訪時指出,「沒這件事情」,不知道有這些事情,也不曾討論過。

李登輝辦公室主任王燕軍說,「沒有這件事情」,中午也沒有這個會。

至於所謂組新政黨,王燕軍說,「目前沒有做過任何的討論」,關心台灣政黨政治發展,長時間都有人來向李登輝請益。

不過,台聯黨北市議員陳建銘受訪指出,民進黨執政一黨獨大,若無監督制衡,很容易偏差,再加上國民黨由洪秀柱擔任黨主席,國民黨本土人士也很憂心;讓民進黨一黨獨大,對台灣發展也沒幫助,需要有一群人出來監督制衡。

對於媒體報導的聚會,陳建銘說,他並不清楚,但他知道很多人請益過李登輝。

中国政府过去两年要求苹果提供源代码遭拒

苹果公司标志

美国科技巨头苹果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在国会一个听证会上表示,苹果在过去两年期间被中国政府要求提供源代码,但是苹果予以拒绝。

苹果首席法律顾问布鲁斯·塞维尔(Bruce Sewell)星期二在众议院的能源和商业委员会的一个听证会上说:“我们没有向中国政府提供源代码。”

他承认,中国政府在过去两年中这样要求过。但是他说:“我们拒绝了。”

在此之前,在当天早些时候的能源和商业委员会的另一场听证上,印第安纳州警察局情报与调查技术部指挥官查尔斯·科恩警监多次影射,苹果为了在中国开 展业务而与中国政府合作。不过,在来自加州的联邦众议员安娜·艾舒的追问下,科恩表示是有这样的新闻报道,但他没有证实报道是否属实。

在苹果与美国联邦调查局之间的有关是否应当协助解锁犯罪分子的苹果设备的争论中,这类怀疑一直存在。一些人认为,如果苹果不向中国当局做出一些让步,是不太可能被持续准入那个利润丰厚但却高度监管的市场的。

争相讨好中国

周二的德语报刊,关注了推特新任大中华区总经理陈葵引发的争议,以及中国共产党与高尔夫球的恩恩怨怨。

《南德意志报》的文章以“几条推特”为题,指出推特、脸书等西方社交网站正在争相讨好中国。

“中国网民数量接近7亿。全球其他国家互联网的重要网站,中国网民却大都连不上:谷歌、推特、YouTube,脸书等等。中共认为这些网站太危险。 在习近平治下,中国的网络管制更加严格;但是中国市场却吊起了硅谷大老板们的胃口。溜须拍马早已开始,领跑者就是脸书老总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

“而相对体量较小的推特则在中国用户中拥有无可指摘的名声。中国的推特用户并不多,只是少数会使用翻墙工具的人而已。四周前,许多中国用户都非常激 动地祝推特十岁生日快乐。不少人称赞推特比扎克伯格的脸书更有尊严。但在刚刚过去的周末,这种激动转变成了无语。推特新任命了大中华区总经理陈葵。但是曾 经在微软任职的陈葵,其简历上却存在不少问号。她早年间是解放军二炮部队里的程序员,后来又是一间软件公司的负责人,与中国公安部有合资关系。而且,上周 五陈葵刚一上任,就兴奋地在推特上与央视、新华社等中国官媒进行互动:她发表推特说,‘让我们共同合作,向世界讲述伟大中国故事!’”

“目前,陈葵在中国的业务还只是吸纳广告合作客户。而脸书的扎克伯格并不满足于此。他希望能够让脸书进入中国市场。但是无论扎克伯格如何讨好中共中央政治局,北京允许脸书入华都是难以想像的。”

德国《世界报》则注意到英文出版的官媒《中国日报》日前刊发了一篇评论,认为官员如果自掏腰包,打高尔夫球也未尝不可。《世界报》的文章不无揶揄地以“在中国打高尔夫不再是犯罪”为题,指出在被指责为“腐化堕落”之后,8500万中国人(指中共党员)终于又能打高尔夫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高尔夫不再是犯罪了。在中国位居高位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而现在,官媒《中国日报》表示,高尔夫不过就是一种体育运动而已, 不存在对错之分。官媒的这一表态,指的是中共的《纪律处分条例》第87条,即‘违规取得、持有、实际使用高尔夫球卡等各种消费卡……将给予处分。’”

“高尔夫球让中国官员困扰了许多年。早在1949年,毛泽东就批评高尔夫为资本家专享的娱乐方式。2015年,习近平也指出,高尔夫球场日益成为腐败、贿赂行为的场所。”

文章接着指出,另一方面,高尔夫运动在中国方兴未艾,中国也被认为是全球最主要的高尔夫球增长市场;仅在2016年上半年,中国就将举办5场高尔夫锦标赛,且都得到中国官方体育机构的支持。

“有鉴于此,2015年对高尔夫运动‘腐化堕落’的指控,便和现实有些脱节。况且,中国人现在也积极参与海外的高尔夫运动,一些中国人还在澳大利亚拥有大量高等级的球场。”

“所以,党员们又可以打高尔夫了。不过,就像《中国日报》所说,依然有一条限制:自掏腰包。”

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卡特取消访华是必要的决定

前美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洛克利尔上将

前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洛克利尔上将星期二在华盛顿的一个研讨会上表示,中国不断扩大它所界定的核心利益令人困惑。他还表示,卡特国防部长取消对中国的访问是一个好想法,是一个必要的决定。

在2012年到2015年期间担任美太平洋司令部司令的洛克利尔上将(Admiral Samuel Locklear III)4月19日在华盛顿一个有关美中关系的研讨会上发表主题演讲时表示,美中两国在战略上所面临的问题在于,中国的策略在不断的变化,而美国的策略则 是维持现状。他暗示,中国应该更明确的界定什么是其核心利益,而不能无限扩大它的核心利益的宣称。

他说:“我们必须更好的阐述我们在不同领域的真正核心利益是什么。我不断的从我的中国同行那里听说,这些是我们的核心利益。但是坦率的说,在我在太平洋司令部任职期间,这些核心利益出现了几何式的增加。”

在回答美国之音记者提出的他是否接受中国把它在南中国海的利益视为核心利益的问题时,洛克利尔说,这是中国必须要回答的问题。

他说:“从我在太平洋司令部的角度来看,我第一年在那的时候,中国的核心利益是台湾,第二年是台湾和尖阁群岛,第三年是这两个问题加上南中国海,还 有网络。这些核心利益在不断扩大,让人对什么是最重要的感到有点困惑。如果这些变得包罗万象而且都非常重要,那么总有些东西比别的更为重要。”

中国在南中国海大规模的填海造岛以及军事部署引起了美国以及美国在亚太盟国的不安,也影响到美中两国的整体关系。美国国防部长卡特最近在访问菲律宾期间高调展现两国之间的密切军事合作,而且让中国如鲠在喉的是,他取消了这次亚洲之行中原本访问中国的计划。

洛克利尔上将表示,他不清楚卡特国防部长取消访华的原因,不过他说,在经营一个非常复杂的双边关系时,做出这种决定往往是必要的。

他说:“当你进行这个层面的访问,你希望访问是有成效的,而不是适得其反。事实是,你做出不去某个地方的决定与你去某个地方访问的决定是同等的重要。”

目前已退役并担任一家国际咨询公司董事长的洛克利尔上将说,卡特这次不去中国访问并不表明他今后不会去,但是在他看来,卡特可能在试图权衡他对北京 的访问对美中关系带来的好处是否超越两国在其他问题上的摩擦。他说,他不清楚这是否是卡特取消访华的原因,但是他认为,这个决定是好的政治、好的想法,而 且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Papi酱遭下架,有危机也有利好

 

4 月18日,有微信公众号声称,Papi酱节目因格调低俗被广电总局要求下线整改。随后,Papi酱合伙人杨铭在朋友圈回应:“未接到封杀通知,Papi酱 会继续坚持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视频内容。感谢大家的关心,人怕出名猪怕壮胖,我们还是胖了。”对封杀传言予以否认。

但是,到了下午4时,人民日报客户端发布消息,称从广电总局获悉:日前,网上非常火爆的《Papi酱》系列视频因为主持人时常爆出如“卧槽”、“CAO”、“小婊子”等粗口,被勒令整改。

声称是根据群众举报和专家评审结果,广电总局要求该节目进行下线整改,要去除粗口低俗内容,符合网络视听行业的节目审核通则要求后,才能重新上线。此前,广电总局已对多部粗俗网络节目进行整治。

Papi酱近期的商业计划,罗振宇正在策划4月21日的广告招标会,此时突然被举报封杀,颇有点被阻击的味道。那么这次事情对Papi酱的未来有何影响?网红经济的未来会如何呢?

一、罗辑思维炒作的副作用

Papi酱可以算是网红经济,自媒体炒作到一个经典案例。Papi酱原本是一个个人的搞笑视频,利用段子吐槽时事,配合表演出身的大龄妹子,有其自然的吸引力。其微博平台的粉丝数也在大涨。

但是,在微博几十元就可以买一万粉丝的今天,百万粉对于一个营销号来说还不算是多么大的筹码?

这个时候,罗振宇出现了,他的罗辑思维虽然内容被吐槽很多,但是影响力还是很大的,他通过投资,再配合新闻炒作(在罗投资期间,我们看到大量自媒体的撰文, 然后向传统媒体传播),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Papi酱的知名度炒作到了尽人皆知,Papi酱以极快的速度成为了网络红人,然后罗振宇就准备搞1000万的 贴片广告招标会,变现的需求可谓非常迫切。

而人怕出名猪怕壮,罗辑思维利用网红经济的关注度把Papi酱迅速炒起来,这无疑会动很多人的蛋糕,也让很多人看着不那么顺眼。

于是,群众举报来了。

我们知道广电虽然有严格的各种规定,但是什么自媒体,网络主播的尺度不是大到一定程度,广电是管不过来的。除非是造成全国影响的优衣库,直播造小孩这种事情。

闷声发大财的主播门尺度比Papi酱大了去了,而广电的干预并没有那么严重。而这次罗振宇因为炒作新闻成功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让Papi酱进入了广电的视线。

群众举报的时机刚刚好,广电的专家评审速度也不慢,广告招标之前,Papi酱被责令整改,可谓是当头一棒。

二、未必是坏事

从短期看,广电的下线整改命令对Papi酱是坏事,直接影响了广告招标会客户的信心。但是从历史看,这个整改要求未必是坏事。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乐视的太子妃升职记,这个网剧搞的非常出格,有大量的大尺度镜头,同时又有很高的收视率,广电以有伤风化为名进行了封杀,要求其整改。

而在整改之后,这部网剧并没有因为少了大尺度镜头而降低收视率,反而收视率一路飙升,击败了很多大投资的电视剧,成为超级黑马。

对于观众来说,被封杀整改往往会激起用户对弱者的同情,从而提升其收视率。这对网剧来说是好事。

对Papi酱这样的视频节目同样是好事,我们可以预见,在Papi酱整改完成后,复出的时候会有更多的粉丝,更多的播放,随之而来的也会是更高的商业价值和更高的估值。

这次整改,实际上再次牵动了媒体的目光,给Papi酱做了一个大大的广告,这对Papi酱的长远发展相当有利。甚至对于4月21日的广告招标会也不是坏事。精明的商家会看到未来一段的反弹,Papi酱的贴片广告反而可以卖出好价钱。

三、监管有风险,网红当自律

现在这一轮对网红,网剧的整改,其实很像前一段微博,微信对一些涉及政治与社会矛盾的营销号的封杀。

当年微博兴起时,群魔乱舞。各路水军为了眼球不遗余力。一些人通过贡献内容来吸收粉丝,而很多草根选择了制造谣言,挑动不同阶层的社会矛盾来获取大量转发与关注,然后利用粉丝数来实现商业价值,获取广告收益。

对此,政府监管初期并没有予以重视,只是按照传统的媒体管理办法,通过管理微博来剔除不良信息,对于制造传播谣言的人,也仅仅是封号,这种事情对于无本万利的营销广告来说,基本不构成任何约束力。

于是在互相竞争的氛围中,谣言传播愈演愈烈,尺度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影响主流舆论的程度。

最终,监管忍无可忍,开始严格按照法条对传播的媒体与个人追责,制造和传播谣言者锒铛入狱。整个行业被封杀,甚至连平台的商业价值都被影响。

如今,网红经济崛起,本质上还是通过内容吸引粉丝,然后传播广告,销售商品来牟利,与营销号没有本质区别。而尺度越来越大,关注度越来越高自然会引起监管部门的注意。

Papi酱被整改是一个信号,未来监管部门会加强对网红的关注,如果尺度无下限下去,监管对平台进行严格监管,整个网红经济都会消失。

网红依托的是媒体平台,媒体平台是被严格管理的,要封杀网红分分钟,而互联网企业的基础是电信运营商,要封杀也是分分钟。网红看似风光,实际上是空中楼阁,如今已经引发关注,就要格外小心。不能重蹈微博谣言营销号的覆辙。

有长者告诉我们,要闷声发大财,网红应该听从前辈的教诲,做好自律。

中俄友谊隐瞒的历史真相

Davide Monteleone
两名哥萨克人骑着马在马在莫格席洛夫卡附近,这是一座拉左地区的村庄。阿穆尔河(中文称黑龙江)和乌苏里江在这里形成了中国黑龙江省最东北部的边境。

只为了做一笔生意,就从行驶的火车跳下,这是需要胆量的。而对于这些服装商贩们来说,跳火车却是家常便饭。在这 辆横穿西伯利亚(Trans-Siberian),从乌兰巴托开往莫斯科的列车上,我亲眼看见他们在火车哐当哐当驶进一个不停站时从最前面的车厢跳下,胳 膊上还拐着大包小包中国产的廉价牛仔裤和上衣,与在车站等候的俄罗斯买家迅速成交;然后在火车轰隆隆驶出车站时,再跳上最后一节车厢。

商贩们是蒙古人,但他们掌握的俄语和中文足够与双方讨价还价,甚至打情骂俏。过了跳车那一站,其中一个商贩走进 了餐车,与一名身材丰满的俄罗斯女服务员跳起了舞。虽然没有音乐,俄罗斯女郎一手夹着烟卷,另一只手握在蒙古商贩手中随着舞步旋转。“好漂亮!”他用俄语 说。然后,他们俩坐到我旁边,我们开始用我们特定的语言交流:她的俄语欢畅开怀,我只能听懂一星半点,蒙古商贩则是听得明明白白,说得磕磕绊绊;他们两人 靠歌曲和电影中学到的英语与我交流,我和他之间还可用我们的“洋泾浜”汉语进行交流。(那会儿是2006年;之后,我的汉语已经从洋泾浜发展到了像乌鸦一 般呱呱乱叫的程度)。 “英国绅士”,她笑呵呵地用英语说;“中国绅士”,她指着蒙古人说。他虽然没有更正这一说法,但用俄语加了一句“儒绅,对吧?”我听懂了“儒家”,因为它 是外来语。“中国人就是儒士,就像英国人是天主教徒。”

那天晚些时候,火车驶进一个车站短暂停靠,买卖双方的价格战可以更激烈地展开。俄罗斯商贩已经在站台上急不可 待,他们是些年轻男子和中年妇女。男的被称为“高普尼克”(gopniks)的年轻人——剃着光头,带着金戒指,身着尼龙套装,脸上写满了成长于1990 年代的艰辛——那是苏联解体后末日般的岁月(英国人会用“chavs”这个词来称呼他们;而美国人则会用“white trash”)。蒙古人更喜欢与女商贩交易,这是有原因的。我看到两个“高普尼克”小伙儿与一个蒙古人大声争吵,就在火车要离站的时刻,其中一人猛地一下 把蒙古人推倒,另一个则一把抢过蒙古人的一捆带着塑料袋包装的衣服,然后飞快逃走,他们一看便是偷窃老手。蒙古人一跃而起,边喊边拔出刀子,挥过头顶向两 个飞奔的窃贼扔去。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刀子当啷一声砸到站台,刀刃只打开了半截。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他赶紧抓起刀子,跳上火车,加入了满怀同情的伙伴们。 如果我是那俩窃贼,恐怕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再光顾这条路线。

中俄边境的贸易织出了一条横跨欧亚的道路,至今仍然影响着周边人民的生活。我在蒙古经常使用的司机“杰克” (Jack)在1990年代从莫斯科往中国运小轿车,然后用赚的钱买了一辆车跑出租。当时他是乘火车往西,回程走公路,夜里就裹着羊皮睡在他贩运的破汽车 里。在布达佩斯特,我那极其国际化的爷爷卢迪·费舍尔(Rudi Fischer)带我去了他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位于乔瑟法罗斯区(Jozsefvaros)的“四虎市场”。在东欧有好几个这样的大型市场,充斥着来自 中国的廉价商品以及聚集一起打牌、吃方便面的商家。这些商品都是经过俄罗斯运到东欧的。北京的建国门附近有一个俄国人聚集的区域,几乎每隔两栋楼,就有一 栋标着“KARGO”(货物)字样。

通过这条道路延伸出了许多友谊——有的是小心谨慎的,有的则是大张旗鼓,也有的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但这些友谊常 常会毁于暴力。这些暴力事件有时是零散的、局部的;但通常却是两个大国之间的摩擦不可避免的产物。俄国人和中国人之间的相似带有一种类似磁铁的特性,既相 吸又相斥。

有一次,这种摩擦差点引发世界末日。

                                                                         ***

中俄边境的乌苏里江(Ussuri River),冰冻的江水两岸是两国军队的虎视眈眈。他们几乎每周都会在冰面上发生冲突,这一次很快就来了。中方挥动着钩子、战戟;俄方则像中世纪骑士一 样端着长矛前进,还有的站在一边举着狼牙棒,准备随时打击那些勇敢的或幸运冲过防线的中国兵。

那是1968年冬,更具杀伤力的武器出现了:中方的56式半自动步枪对苏联的坦克和BM-21式火箭炮,还有几百英里外的发射井,里面装有灭绝性杀伤力弹头的导弹随时待发。不过苏联军队和人民解放军都有不开第一枪的军令,所以他们在克制中相互挑衅争斗。

莫斯科和北京的敌对上演为边境线上的冲突。中国士兵夏天会在江里游泳,或在冬天迅速穿过结冰的河面,挥着小红 书,喊着口号,指责苏联利用中国的虚弱偷占了中国领土;苏联士兵会把他们推进水里。当江面完全冻得结结实实,双方会出动几百名士兵手持中世纪兵器打架。俄 军中尉维塔利·布别宁(Vitaly Bubenin)在21世纪初的一次采访中声称,苏联士兵都是些“粗壮的西伯利亚人,有着铸造工人的巨大拳头,中国士兵根本不是对手,直到他们从中国北方 调来了增援部队”。

这样的打架有种游戏的元素。俄罗斯人回想起从前的“墙对墙”群架——两个村庄的男人站成两排对殴;他们手中的武 器只是为了让对方遭受皮肉之苦,而不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双方损伤最重的都是厚厚的棉衣。对于中国士兵,冲到对面就像是体育竞技;有时碰上好心境,他们还 会给对方烟卷和毛主席语录。

然而,1969年3月2日那天,情势突然变得不那么友好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中方向珍宝岛上的苏联巡逻队开火,该岛是位于江中央的一块不毛之地(根据中方一贯的说法,是苏军首先开火,中方被迫自卫反击——编注)。布别宁慌不迭地带领他的人马施救,他的装甲车滑过冰面,企图从侧翼攻击用机关枪向他的士兵开火的中国军队。

俄方惊异地发现,他们的士兵多数都仅仅是受了伤,却又近距离被子弹或刺刀残忍地杀死。言辞和流血都在继续升级。 中方的广播说: “临时居住在中国领土上的亲爱的苏联同志们,我们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在3月8号前要把哈巴罗夫斯克(Khabarovsk,距离边境30英里的地区首府)送 给他的夫人!”“亲爱的苏联妇女们!浆洗被单吧,我们的人很快就要到了!”中方3月15日再次袭击珍宝岛后,苏联士兵牺牲人数升至59名,俄方开始火箭反 击。据苏联的估计,中方死亡200至300人。

双方紧张关系持续数月,期间时有交火。战争一触即发。9月,苏联总理阿列克谢·柯西金(Alexei Kosygin)访问北京,双方在机场举行会谈,以避免愤怒的红卫兵们向柯西金座驾投掷石块或引发更糟糕的局面。在华盛顿,美国人也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理 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开始想到外交突破的机会。

战争并没有发生。但对苏联的恐惧并没有消除。1976年唐山大地震,幸存者最初的反应是苏联投放了原子弹。1980年代初,金钱和武器源源不断地从中国流入阿富汗,与美国人和穆斯林游击队员一起打击苏军——每个月都有飞机满载年轻的苏军士兵尸体秘密飞回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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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莫斯科与北京的关系正处于近70年来最密切的时期。中国媒体关于许多事件的报道——从乌克兰到叙利亚—— 都重复着俄国官方的口径。在克里米亚问题上短暂的模棱两可,以禁用“吞并”(annexation)一词告终;最后,该事件变成“克里米亚回归俄罗斯”和 “克里米亚与俄罗斯的一体化”,完全与中国主张收复台湾或其他地方的野心相呼应。俄罗斯人频频出现在中国的各种会议上,主题从军事到媒体,不一而足;他们 参会的人数远远大于来自欧洲或美国的人数。俄罗斯的对抗西方,收复领土,还有普京的种种阳刚姿态都是中国的爱国主义幻想的演绎。中国现存的对美国影响的偏 执猜疑,正在俄罗斯的阴谋论作用下日益加剧。

苏联的解体在中国的领导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两国小心翼翼地逐渐修复了自斯大林死后所产生的裂痕,它将共产主 义阵营在北京和莫斯科之间一分两半,而苏联的解体开了一个可怕的先例。在中国人眼里,俄罗斯在上世纪90年代的屈辱——丧失领土,经济深陷困境,正像中国 早年在外国列强手下遭受的“百年屈辱”。在中国人看来,普京的民族主义气势,以及俄罗斯靠能源带来的经济复苏都是言之成理的事情,他们从中看到了自已的理 想抱负。幸运的是俄罗斯的雄心谋略面向西部,对付格鲁吉亚、乌克兰那些独立派,而不是面向西伯利亚的延伸和收复中亚。中国便悄声地放弃了对北方的领土主张 而大张旗鼓地在俄国没有利益的南中国海造势。

在国家层面,威权主义(authoritarianism)似乎是中俄友谊最好的粘合剂。莫斯科和北京在许多方面都相互支持,比如对网络“主权”的主张,对严厉的“反恐”安保措施的需求,对西方历数不尽的不公正的指责。两国刚刚公布了一个共享的媒体平台,至于这一平台会像《今日俄罗斯》(Russia Today)那样信口开河地致力于阴谋论与诽谤,还是更像中国官媒令人麻木的单调乏味,我们拭目以待。

与他们的领导人相比,俄罗斯民众的态度更暧昧不清。反亚洲人的种族主义可谓根深蒂固,尽管这一敌意主要针对的是 中亚的人;对于“黄祸”的恐惧和人口超限的担心仍然渗透俄罗斯的大众媒体。但是中国的强大和金钱又对俄罗斯有足够的诱惑,使其愿意成为中国的盟友,尤其是 当莫斯科自己毁掉了刚与西方建起的纤弱纽带。最重要的是中国帮助俄罗斯实现了想在国际舞台上做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国的野心,不再是冷战时期被轻蔑地称为“拥 有核武的上沃尔特”(Upper Volta with nuk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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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300多年前的1689年,中俄两个帝国就是作为平等的对手在尼布楚(Nerchinsk)要塞初次相交。 当时双方已经在黑龙江流域(Amur)交战数年,时战时停。满清视黑龙江流域为自己的家园,俄罗斯则视其为注定要征服东方的漫长征程的下一步。满清对汉人 的统治巩固之后便开始调集军队对抗俄国的入侵,烧掉他们的堡垒,赶走他们的商人和殖民者。尼布楚和谈是由夹在双方之间的蒙古统治者精心策划的。合约承认双 方的平等及各自的权利与领土主张,确定了边界及其长度。

双方都在试图扩大自己的疆界。清朝想为自己建立一圈威慑于大清统治的附属国和部落,俄罗斯则想不断拓展自己的边疆。他们已经征服了西伯利亚,扩展到太平洋;现在又觊觎南面的可汗统治地和中亚的酋长国。

双方都声称自己是一个伟大文明的继承者,尽管他们国内却与这一文明传统相距甚远。满清把自己视作天定的儒家伦理和社会秩序的卫道者,但与此同时,他们是可汗,是骑马打猎的能手,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佛教正统的护卫者。

俄罗斯是拜占庭和罗马文明的后裔。莫斯科也是一座七丘之城,是继罗马自身和君士坦丁堡之后的第三个罗马,他们的 统治者的头衔都是出自凯撒之名。沙皇,也称彼得大帝(Peter the Great)(他喜欢称自己为全俄皇帝[Emperor of All the Russias]),力图把全俄罗斯变成一个欧洲强国,他剃掉了自已的波雅尔(boyars,沙俄一贵族阶层的成员——编注)式胡子,责罚贵族们的蒙古习 俗。然而,东方的吸引力恰恰又将沙皇要求他们摒弃的传统传递给他们。他们对异族的征服既是恢复他们原有的传统,又是传播文明,将基督教和欧洲文明带给东方 每况愈下的民众。

中俄两国都具有帝国语境,但他们却没有共同的语言。尼布楚会谈是蒙古人安排的;谈判则是通过驻清廷的耶稣会士和 西方的传教士和学者,他们与同样受过良好教育的俄罗斯代表用拉丁语交流,谈判甚是融洽。最后在额尔古纳(Argun)河口立碑刻字,用俄语、蒙语、满语、 汉语和拉丁语记载了谈判结果;标明双方权限的边界石碑,在俄罗斯一面刻有东正教的十字架,大清国一面刻着满语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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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7年中俄两国在恰克图(Kyakhta,今位于蒙俄边界)签订的条约才明确规定了两国贸易范围。俄罗斯商 队可以每三年来北京一次,这是比对任何其他西方国家都优惠的条件。拥有几百人口的俄国要塞城镇恰克图是条约规定的两个边境贸易点之一;另一贸易地点,位于 遥远东北角的祖鲁海图(Tsuruhai Tui),则从未繁荣起来。

恰克图则生意兴隆。在中国,恰克图被称为“买卖城”,这是中国对商贸区的惯常称呼。在蒙古首都库伦(Urga, 也就是今天的乌兰巴托)的城边也有一个买卖城,这是北京通往欧洲的“茶叶之路”上的另一个商站。接下来的一个世纪里,贸易增长了64倍,俄国以皮货交换中 国茶叶。福建人为欧洲的自命不凡者运去上好的茶叶,买回海獭皮和欧洲纺织品回国销售。对于味觉不那么挑剔的人们,贸易则用茶砖来交换。因为银子稀有,人们 担心丢失,所以茶砖在当时被用作货币。俄罗斯直到1854年才解除货币交换的禁令。

恰克图既有边城的肮脏贫困,又有富商大贾的石头大宅的富丽堂皇,二者的丑陋结合构成了恰克图特有的城市风貌。一 条土路将恰克图分成两个镇;穿梭于两镇之间的商人们穿过挂着俄罗斯帝国双头鹰国徽的大门走进俄罗斯教堂的阴影——这里并非夸张——复活教堂(Church of the Resurrection)是俄罗斯帝国第二富有的教堂,其纯银制的大门重达2000镑(毫不奇怪,银门后来被革命者掠走)。

尽管俄国人和中国人分别居住在各自的区域,恰克图的两个社区却是重重交织的。他们互相在对方区域设立办事处,他 们共同灭火或一起抓小偷。有时候,他们之间会通婚,尽管这种情况并不常见;还有些中国人越过边界到东正教教堂敬拜上帝。他们或者创造了自己的语言——恰卡 洋泾浜(Kiatkha Pidgin);或者学习了对方的语言;或者请布里亚特人(Buryats,居住在俄罗斯东南部的蒙古人——编注)或蒙古人做翻译。

并非所有的贸易都经过了恰克图的双头鹰大门。边境很长,又缺乏有效的巡逻,所以漏洞很多。哥萨克人 (Cossacks)、布里亚特人和蒙古人都能带着自己的小商队任意穿越边界,根据需要与俄罗斯或汉人的商业网挂上钩。然而恰克图的好光景并不长。到19 世纪60年代,随着航运速度的提高和成本的降低,以及印度茶叶质量不断提高,已经使得茶叶之路几近荒废。贸易开始向南发展,恰克图的金库日益缩小。对于两 个大国,他们各自都有更紧要的国事对付,一个城市的衰败便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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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的条约原本是为了限制帝国扩张,保障两国人民之间的文明礼遇。但是,鸦片战争失败的屈辱和太平天国 (1850-1864)黑洞一般对清朝的吞食,大大削弱了清廷的国力;莫斯科权衡了两国的势力,觉得中国已不是对手。1858至1860年间,俄罗斯通过 外交上的威胁及军队部署,不费一兵一卒就迫使清政府签订了有史以来最不平等的条约,将尼布楚条约规定的属于中方的35万平方英里的土地拱手交给了俄罗斯。

对俄国和西方列强欺凌中国的愤慨以及有关基督教会暴行的传言引发了下一轮杀戮。1900年,方志海(Fang Zhihai,音)48岁。他小时候在北京的俄国教会受洗,一生都是东正教教徒。俄罗斯教士的传教是1727年的条约明文规定的,虽然条约对传教活动有一 定的限制。早先的耶稣会教士以致力于中国文化的研究而著称,俄国东正教的教士们大多也如此。方横跨两个世界——他同时身兼志海和因诺肯季 (Innokenty)两个身份;他既是老师,又是歌手,也即将被任命为教会执事。东正教牧师可以结婚,方的妻子也是皈依东正教的教徒,人称叶莲娜 (Elena)。他们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十几岁,两个女儿则更小。

因诺肯季被义和团用乱石打死在教会的水井里;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连同十几个其他教徒, 被活活烧死在东正教牧师家里;一个儿子在北京的街头被杀。另一个儿子幸存,得以讲述他们的殉难故事。因诺肯季、叶莲娜和他们的孩子被东正教列为中国殉难圣徒,这份名单共220人。你们以基督教的纯洁使虚假的儒家虔诚蒙羞,将魔鬼激发的佛教践踏脚下,你们用自己的鲜血洗刷了中国大地的罪孽,俄语的祷词如是说。

那年夏天,边境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Blagoveshchensk,中国旧称海兰泡——编注)的5000多名 中国居民被俄国军队和俄罗斯民众从家里拖出。据我所知,遇害的5000人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录,除了伊尔库茨克国立大学(Irkutsk State University)的维克托·佳特洛夫(Victor Dyatlov) 教授曾经撰文追述了这一悲剧。

像恰克图一样,布拉戈维申斯克也是个繁荣的贸易城,有大约5万俄罗斯居民和1万中国居民。中国居民多是做仆人的。一个亲历过这一事件的俄国人写道:他们往往刻苦学习俄语——常常捧着俄语书或练习册学到深夜;这一学习热情成果显著而迅速。然而我们的没有太多文化的俄罗斯同胞们从来就没有太喜欢中国人。普通百姓只把他们看作一帮拒绝与俄罗斯人打成一片的外国人……也把他们视为不受欢迎的竞争者。

义和团士兵们炮轰了边境上的俄罗斯一边,炸沉了船只。俄罗斯居民开始怀疑城内的中国人是第五纵队,无能的俄罗斯 督军面对日益增长的对中国人的疑惧束手无策。曾经无比相信他们的中国仆人的家庭,现在开始疑虑他们的茶里是否被投毒,门户是否在夜间被偷偷打开。中国人在 大街上就会遭到暴民袭击,暴徒们把因为暴力事件而损失的贸易所导致的失业,归罪于这些中国人。

7月3日,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杀气,一场屠杀似乎迫在眉睫。当地政府只是发出了苍白无力的命令,让大家不要伤害或侮辱中国人,然后却收到痛恨亚洲人的俄罗斯军政大臣亚历山大·库罗帕特金(Alexander Kuropatkin)的电报,敦促全面击败中国人,下令驱逐所有中国人。有些人已经逃离;然而还有几千人因为相信当局的保证而留下。

他们被驱赶到两国边界的阿穆尔河(即黑龙江),掉队的人被挥舞斧头的民兵砍杀,或被马背上的哥萨克人践踏。夏日正是江水汹涌的季节,他们被赶进河里。目睹先下水的人被淹死后,后面的人拒绝下水,于是俄国人开始枪击。最后的一批人是用刺刀逼下水的。这并非唯一的一场屠杀。关于杀中国人一事……大可不必每次都申请许可……一旦收到杀中国人的命令,你就二话别说,只管杀,地区总督写道。

义和团运动被镇压之后,俄罗斯对中国人的恐惧仍在蔓延。历史学家维拉德·桑德兰(Willard Sunderland)指出,曾经把中国劳力看作解决建筑业劳工短缺方便之举的政府部门,也开始对“黄劳力”(yellow labor)疑神疑鬼。从1907年到1913年,俄国颁布了类似于美国1880年代关于种族歧视的严厉法律,以“保护该地区免遭黄种人的大量涌入”。俄 方地区总督,N. L. 贡达狄(N. L. Gondatti)说,我宁肯让我们的土地荒芜,也不想在这些土地上看到黄种人。国家项目一律禁止外国劳力,区域划分法将亚洲人驱赶到唐人街韩国城。相互疑惧笼罩着那些曾经受益于文化交流而繁荣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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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斯大林时期中国人的生活才变得好起来。西伯利亚的中国人在沙皇统治的后期受到了残酷的迫害;而1920至1930年代他们则是极少的几个没有受苦的少数族裔——至少没有比俄罗斯人更受苦。尽管苏联对中国共产党一直态度暧昧,个中原因超出了意识形态,但那些由于战争或革命被困在边境的中国人从未成为苏联政策打击的对象。而且苏联汉学家还为中国人设计了拉丁化新文字(Latinxua Sin Wenz),首次将汉字拉丁化。海参崴的韩国人的遭遇却恰恰相反,他们被视为潜在的日本特务,被粗暴地驱逐到冰天雪地的中亚荒原。

边境的另一边则在1917年十月革命后涌入了一大批反对布尔什维克(Bolshevik) 的俄罗斯白人难民,给中国的俄罗斯社区带来了新气象。哈尔滨到处都是流亡的俄国知识分子、贵族、商人;昔日的俄罗斯公主沦为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变成了上海的 老生常谈。哈尔滨的百货公司摆满了俄罗斯商品;街道上教堂、茶室林立;流亡者的女儿们在江边野餐、在社交舞会上正式亮相。

难民中的犹太人很多,犹太社区1903年时只有500人;1920年代,俄国革命后大量涌入的难民让犹太社区人 口迅速增加到一万多人,还有两个犹太教堂。中国人对反犹太主义(anti-Semitism)大惑不解,他们没有向欧洲那样限制犹太难民。20年之后,上 海成为成千上万的犹太幸存者的又一个避难所。但是俄罗斯对犹太人的仇恨也蔓延到蒙古;疯狂的神秘主义者、白人将军罗曼·恩琴(Roman Ungern-Sternberg)1921年在蒙古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哈尔滨的许多白俄报纸和犹太报纸都报道了他的暴行。

哈尔滨的犹太人与他们的中国邻居相处得比其他俄罗斯人好,俄罗斯人则对中国人的鄙视往往臭名昭著。他们宁肯在日本人身上下赌注——日本居然打败了俄罗斯帝国足显它的伟大;1932年哈尔滨的俄国居民曾在街上夹道欢迎入侵的关东军;他们幻想着天津的军官学校(日本人所建)训练出的俄罗斯青年将会在日本人解放俄罗斯后成为政府官员。1946年,他们同样热烈欢迎了苏联军队的到来——结果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曾经反对布尔什维克的父母、祖父母被运回莫斯科枪决。大部分俄罗斯人在1950年代初期陆陆续续离开,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明确表示哈尔滨不是他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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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中国媒体对俄罗斯和普京大肆赞扬;而俄罗斯媒体因为不像中国那样严格受制于官方,偶尔也会投桃报李。但世界上所有的国有媒体宣传面对好莱坞和哈佛都作用甚微。中国人不收看俄罗斯电视,不观赏俄罗斯电影,不唱俄罗斯歌曲,更不想去俄罗斯上大学。

我认识两个俄语流利的中国人,被省级的交换项目派往莫斯科学习;两人回来后都对俄罗斯痛恨不已——在那里天天都 能遭遇种族歧视,同时他们又对派往西方国家的同学羡慕嫉妒恨。尽管几十万人穿梭于两个国家,两国之间的文化交往与影响微乎其微。仅在加拿大温哥华居住的华 人就是全俄罗斯华人的12倍。在中国的社交网站搜索“美国”,结果比搜索“俄罗斯”高出55倍。

俄罗斯仍然担心中国想要西伯利亚。但在中国没有什么要人想去冰冷的雪域边疆生活。劳动力都很难找,所以招聘单位 常常诉诸欺骗手段,空口保证高额工资却从不兑现;甚至把他们像奴隶一样关到偏远的农场或村庄,谁要企图逃跑就威胁他们的家人。纵观历史,边疆往往是留给了 那些无钱无势的小人物。

梁振英“特首特事特办”,犯众怒

空总总干事吴敏儿

香港特首梁振英特事特办,曾向航空公司职员施压,代幼女梁颂昕领行李过关事件继续发酵。空中服务员总工会(空总)日前发起首次大型集会,激起2,500人参加。警告民航处一周内答复是否与空总会面交代,否则将继续行动。

港媒今日报导,4月17日下午3点半,空中服务员总工会集会开始,空总将机场1号客运大楼入境大堂对开,划出业内人士及公众人士静坐,当时集会几乎坐满。大批市民于铁马外或上层围观。

空总指约有2,500人参与,警方则称有1,000多人。集会人士高叫「维护专业,绝不妥协,百分百同行同检」;又举起手机展示「守护香港天空,岂容安检漏洞」的标语。

参加此次集会的有政界人士,其中包括公民党主席余若薇、人民力量主席袁弥明、香港众志副主席黎汶洛,曾任国泰空中服务员工会总干事的曾国丰等。

空总总干事吴敏儿表示,今次行动仅属第一步,促民航处与空总会面,要求对方一周内回复,否则继续行动。

多名民主派立法会议员上台发言,民主党胡志伟称,航空惯例不应被梁特一人打破。

街工梁耀忠称,立法会否决特权法调查事件,盼空总于民间继续追查。

社民联梁国雄则以客串的综艺节目名字,讽刺梁振英一家「带着茅趸去旅行,搞到香港国际机场矛盾!」艺人王宗尧也参与,并为机场人员打气。

事件回顾

据报导,梁振英最小幼女梁颂昕,3月27日晚上与母亲梁唐青仪到机场,准备乘国泰班机前往美国旧金山。在机场她们接受安检后到禁区时,才发现遗留一件手提行李箱在禁区外。梁太很紧张,指行李箱内有药物,坚持要取回。

其间,梁颂昕曾致电其父梁振英求助,并把电话交给国泰职员,该职员接听电话时向梁振英说:“梁生,你好!”梁振英却立即指正说:“叫我梁特首”,并要求该名职员尽快协助其女取回行李。

此事件发生后,惊动机场管理局高层。国泰职员经多次商议后,最终决定不按正规安检程序,由该职员将行李送入禁区。国泰职员向梁太表明今次是“特事特办”。不过,该做法或不符机场规定,据机管局的保安规定,乘客如果遗下行李,必须亲自出禁区外取回,并要求重新通过安检。

当时,空勤总工会总干事吴敏儿直言称,此事件不可思议,认为无论事件主角有任何背景身份,都不应挑战安检底线。

梁振英丑闻缠身之际,中共政治局常委、人大委员长张德江应梁振英之邀来港,出席5月18日“一带一路高峰论坛”。香港《南华早报》引述一名知情者披露,张德江此行可解读为支持梁振英的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