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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们把贸易对美国经济的好处弄错了？

随着伊利诺伊州和俄亥俄州的初选选民前往投票站，这两个丢失了大量就业机会的传统工业州的美国工人阶级，在周二 晚将再次有机会展示他们的政治影响力。上周，密歇根州的造反选民把民主党初选的胜利送给了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同时继续保持了非正统的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在共和党总统候选人中的领先地位。

选民的愤怒和沮丧，虽然部分是由全球化和技术变革所导致的，都可能不会让这两名候选人中的任何一位成为总统。但这种情绪已经对美国的未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它动摇了一个曾经坚定的共识，既自由贸易必定是一件好事。

“总统竞选活动中的经济民粹主义迫使人们认识到，不断扩大的贸易是一把双刃剑，”副总统小约瑟夫·R·拜登(Joseph R. Biden Jr.)的前经济顾问贾里德·伯恩斯坦(Jared Bernstein)写道。

看起来最令人惊讶的是，常常被人认为是短视的、无法全面了解贸易所代表的经济权衡的愤怒的工人阶级，似乎早明白了专家们迟来的真理：贸易给美国经济带来的好处也许并不总能证明其代价的正当性。

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三位经济学家，麻省理工学院的戴维·奥托尔 (David Autor)、苏黎世大学的戴维·多恩(David Dorn)，以及加州大学圣迭哥分校的戈登·汉森(Gordon Hanson)，对我们所有人从小就相信是正确的理论提出了深刻的挑战，该理论认为一个经济体会从贸易冲击中迅速恢复过来。从理论上讲，像美国这样的工业 发达国家，应该把劳动力转移到能在全球市场上竞争的更先进的产业，以此来应对出口竞争。

他们研究了大约20年前，在中国突然出现在世界市场上之后，美国工人的经历。他们的结论是，理论上该出现的调整 从未发生。或者至少还没有发生。在受影响最大的本地就业市场，工资一直很少，失业率高居不下。从全国来看，也没有迹象表明其他经济领域能提供就业增长，来 抵消制造业的失业。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暴露在中国竞争下的当地劳动力市场上的工资下降，每年让每个成年人减少了213美元的收入。

在另一份他们与麻省理工学院的达隆·阿齐默鲁(Daron Acemoglu)和布兰登·普莱斯(Brendan Price)合写的研究报告中，他们估计，1999年至2011年累计从中国进口商品的成本，是多达240万美国人的就业机会。

“这些结果应该让我们重新思考贸易带来的短期和中期效益，”他们提出。“由于未能预见贸易造成的错位可能如此严重，文献有责任为贸易所带来的好处给出更有说服力的估计，让赞成自由贸易的人不只靠理论的根据，也有证据基础表明谁受益、谁吃亏，各是多少，在什么条件下。”

全球贸易带来了不可否认的好处。在它的帮助下，数亿中国人在短短几十年里摆脱了贫困，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壮举。它保证了苹果公司可以受益于中国充分的廉价劳动力供给。让世界各地的消费者得到价格更优惠、更好的制造产品。

虽然如此，但奥托尔提供的证据表明，尽管在考虑了谁赢谁输之后, 贸易对一个国家在整体上有好处，但当考虑到它 把蛋糕的分配改变了50%之后，支持贸易帮助全球经济蛋糕增长了3%的证据就比较弱了。而且当美国的政治体制没有兴趣去补偿在这种贸易中失利的一方时，情 况就尤其是这样。

中国大步跨入市场经济的影响正在减弱。中国的市场经济曾经吸引了上亿的贫困农民进入制造业，他们主要为美国和其他富裕国家制造出口产品。中国的工资水平正在快速升高。中国的出口和经济正在放缓。

中国与世界其他地方的贸易没有如此之大的破坏性。尽管有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种种批评，但大多数经济学家评 估其对美国工人的影响并不太大。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往来，相对其与中国的贸易往来要小得多，也更平衡。美国制造业就业人数，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于 1994年生效后的多年里一直保持相对稳定，只是在中国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获得稳定进入美国市场的许可后，才大幅度减少。

但是，中国出口带来的冲击给美国工人阶级造成的创伤尚未痊愈。这种不成比例的影响提醒华盛顿的官员们，也许应该改变其在未来贸易自由化方面的做法。最重要的是，它指明需重新考虑政策制定者应该如何处理贸易分配后果的问题。

这并不意味在美国与世界之间架起藩篱，但这确实意味着应该借鉴其他一些发达国家的经验。对于中国的崛起，这些国家做出了适宜得多的回应。

德国就是一个例子，它不仅经历了中国进口的激增，也经受了苏联集团解体之后来自东欧国家进口的冲击。但它仍然保持着较为良好的贸易平衡，因为德国生产商也增加了面向所有这些国家的出口，抵消了进口竞争造成的就业损失。

奥托尔认为，美国人的低储蓄率是一个重要因素，再加上外国人倾向于囤积美元资产，帮助保持了美国的低利率水平和美元的坚挺，进一步推动了贸易赤字的居高不下。

然而，也有其他因素在发挥作用。西北大学(Northwestern University)的罗伯特·戈登(Robert Gordon)对我说，德国的高技能工人比较难以用廉价的中国劳动力来替代，因此虽然没有彻底避免外包，却也限制了外包的规模。而且德国的工会也更强势， 更善于坚持斗争。

华盛顿亦在其中扮演了角色。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史蒂芬·S·科恩(Stephen S. Cohen)和J·布拉德福特·德隆(J. Bradford DeLong)在新书《混凝土经济学》（Concrete Economics，哈佛商业评论出版社发行）中表示，究其根源，这要归咎于美国的政策选择。

二人认为，美国本来可以对中国的出口导向型策略施加反作用力，方法或许是，在中国贸易顺差膨胀之际，更强烈地坚持北京让人民币升值。它本来也可以努力扶持未来的尖端行业，就像政府之前多次做过的那样，鼓励从纺织品转向大型喷气式客机，从玩具转向半导体。

但华盛顿的做法却是把国家的未来和住房和金融绑在一起。而华尔街不仅没有让繁荣惠及众人，还引发了上世纪30年代以来全球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在他们笔下，即使从最好的方面来看，银行和金融业的发展也“没有产生任何价值（或者产生的价值微乎其微）”。

那么，决策者们应该何去何从呢？

答案不会很简单。撕毁现有的贸易协定、躲回高关税壁垒的后面——就像特朗普，或许还有桑德斯主张的那样——极度缺乏建设性。世界经济本来就不稳定，这种做法相当于落井下石。而且，如果违背了国际条约，应对气候变化所需的国际协调也会变得极为复杂。

不过，在未来的任何贸易自由化举措中——包括奥巴马政府倡导的尚未获得批准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 (TPP)，如果还会继续推进的话——决策者必须更加重视管理成本。奥托尔认为，任何进一步增加贸易的协议，都应该采取循序渐进的做法，为面临风险的企业 及员工留出更多的时间来改组转型，进入其他工作岗位和部门。

也许最重要的是，贸易领域的新证据表明，美国决策者如果不打算提供更有力的福利保障，就不能一再把所有痛苦都转嫁到美国蓝领工人身上。

倘若贸易分配成本确实很小很短暂，可能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成本既庞大又持久，此事看起来就不甚合理了。

中国全国人大年度会议于周三（3月16日）在闭幕，最后一天议程在形式上最终通过了北京关于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计划纲要。

周三早上的人大会议还表决通过了慈善法草案。

一年一度的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会议上，许多重要政策和计划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已基本定下，但在表决前，“十三五”规则草案中原有的“设立战略性新兴产业板”被删除。

全国人大委员长张德江在闭幕会上重申发展是第一要务。总理李克强则表示，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待续加大。

慈善法通过

周三早上，慈善法草案在全国人大闭幕会上以2636票赞成、131票反对、83票弃权表决通过。

草案规定，个人将不能发起公开募捐，承诺捐款不兑现可能会被起诉，摊派捐赠任务将构成犯罪。

新法将填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慈善事业上的法制空白——过去由于相关法规不完善，慈善事业时常是腐败滋生的温床。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在闭幕讲话中说：“本次会议审议通过的慈善法，是我国慈善制度建设的一部基础性、综合性法律，为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促进我国慈善事业健康发展提供了重要法治保障，”

经济下行压力加大

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周三的记者会上承认，中国经济的下行压力在待续加大，而中国政府也做了一些“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事情。

但他表示，只要中国坚持改革开放，经济将长期向好。

中国在2015年的经济增长为6.9%，位居世界前列，但却是近25年最低的一年。

中国在2016年的经济增长目标为6.5%-7%，并计划在未来五年年均增长率保持在至少6.5%。

李克强表示，中国经济“不可能”完不成经济目标。

“我们对中国经济长期向好充满信心，这种信心并不是凭空的，”李克强在记者会上说，“因为我们坚信只要坚持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就不会‘硬着陆’。”

他还表示“我们政府确实还管了一些不该管的、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事情”，且在“保障公平竞争环境的监管方面又没有完全到位”，但同时强调通过改革可以激发市场活力，足以“顶住中国经济下行的压力”。

金融市场支持实体经济

金融市场也在过去一年出现数次大幅波动，中国股市各项指数在2015年下挫超过30%，并导致政府决定进行大规模干预，但是成效有限。

“因为许多金融问题的表现往往早于经济问题的发生，”李克强在周三的记者会上回答路透社记者关于金融市场的问题时说。

李克强表示，金融市场的首要任务是支持实体经济发展。

“实体经济不发展，是金融最大的风险，”李克强说。

“去年我们采取了一系列像降息、降准、定向降准等措施，这不是量化宽松，我们始终注意把握货币供应量的松紧适度，主要还是为了降低实体经济融资的成本。”

李克强还表示，中国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和居民储蓄率均比较高，令中国有能力抵御金融风险。

但他表示：“不管市场发生怎样的波动，我们还是要坚定不移地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而且也可以通过市场化债转股的方式来逐步降低企业的杠杆率。”

李克强还补充说，中国将力争在今年开通深圳和香港股票市场互联互通的深港通机制。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证监会）新任主席刘士余日前首次在媒体活动中亮相，据关注此事的投资者和分析人士称，在安抚市场方面刘士余可能比其前任肖钢做得更好。

但一些投资者表示，刘士余仍须证明他能否解决那些令中国股市如此动荡的根本性问题。现年54岁的刘士余之前担任银行高管，上周六他在就任证监会主席后的首个新闻发布会上出言谨慎。

刘士余的前任肖钢于上个月被替换。在应对始于去年夏季的中国股市暴跌行情方面，肖钢采取的措施并不得当。

刘士余在上周六的发言中引用了大量统计数据，还带着一些小幽默。他的言论很明显旨在安抚那些仍未从股市暴跌中恢复过来、神经紧绷的中国散户。那场股灾导致中国股市市值较去年6月峰值缩水近半，也波及了全球股市。

刘士余承诺，如有必要，政府将继续以购买股票的方式支撑市场。他还称，监管机构也会花更多时间研究承诺已久的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中国政府起初计划于今春引入这一制度。

他还表示，未来几年中国不具备推行熔断机制的基本条件。股市熔断机制是在肖钢担任证监会主席时推出的，并被认为对今年年初的股市大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刘士余还引用了“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的中国诗词名句，希望投资者以平常心面对市场涨跌。

市场观察人士认为，刘士余首秀的表现好于肖钢。去年年初，肖钢曾将去年夏季股灾之前的那轮股市上涨称作是对改革开放红利预期的反映，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分析人士指出，此轮大涨无非是散户投资者占很大比重的中国股市本身所具有的“过山车式”走势特征的一种反映。

国元证券(Guoyuan Securities)分析师王骁敏(Simon Wang)说，刘士余的讲话将有助于在短期内稳定市场情绪；与他的前任相比，刘士余似乎能够更好地理解中国股市的现实，即从市场结构上来讲，中国股市是由散户投资者主导的。

刘士余的讲话凸显出，在中国这一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增速降至25年来最低水平之际，维护市场稳定以及控制金融风险已成为中国政府的政策重点，而实现上述两个目标通常会影响改革和市场化进程。

如今正退居次要地位的一项改革似乎就是新股发行注册制改革。新制度下，新股发行的规模和时机将由企业和投资者决定，而不是由政府决定。尽管中国企业已经在热 切期待这一新制度，而且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去年也曾表示注册制将于年内推出，但一些市场观察人士担心，注册制有可能导致新股发行数量大增，从而令本就脆弱的股市面临更大负担。

刘士余上周六表示，中国仍缺少进行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所需的健全的法律环境和成熟的资本市场。他表示，注册制改革将向前推进，但配套规章制度的研究论证需要很长时间；不可单兵突进。

驻重庆的私募股权基金经理曾宪钊表示，刘士余措辞谨慎，说明他意识到一位监管部门高层官员的言论可能给市场造成多大的影响。

曾宪钊表示，刘士余证实注册制改革将延迟进行，这可能引发中国股市本周短暂大幅上涨，但他预计刘士余的讲话不会使股市持续上涨或下跌。

刘士余还为政府有必要干预市场进行了辩护，称去年夏季他本人对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Agricultural Bank of China Ltd., 1288.HK, 简称：农业银行)股价大跌和股东价值蒸发感到不安。当时他任农业银行董事长。他说，全社会都对股市大跌予以关注和感到焦虑，他也如此。农业银行2014年 年度报告显示刘士余未持有该行股票。

刘士余的讲话并非让所有投资者都得到了安抚。

上海散户投资者顾元（音）表示，鉴于刘士余 承诺将通过干预市场稳定股价，中国股市可能仍会受到一些硬伤的困扰。现年33岁、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的顾元称，政府部门试图制造一个牛市，但他们真正应该 做的是将股市转变为一个对各方都公平的融资平台。他表示，像他这样的投资者最担忧的就是监管部门朝令夕改。

某国有化工厂现年59岁的退休职工薛朴子（音）说，一旦股市反弹，她就会把手中的股票卖掉。她认为刘士余的讲话对扭转股市下行趋势作用不大。她称，自刘士余接任证监会主席以来，中国股市行情并没有任何实质性变化，她认为无论谁当证监会主席，中国股市都难有起色。

人民币作为跨境交易结算货币的吸引力正在下降，贸易公司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归因于中国政府不愿放松对人民币的管制。

考虑到官僚主义问题以及可投资的人民币计价资产匮乏，非中资公司不愿在与中方合作伙伴的贸易中使用人民币。中资外贸公司称，中国政府近期大手笔干预市场的行为进一步降低了外国人对人民币的兴趣。

根据渣打(Standard Chartered)自2010年底以来编制的一项指数显示，去年人民币在中国以外地区的受欢迎程度下降了0.2%，这是该指数首次出现年度下降，但今年 1月该指数又小幅上升。去年10月份，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额占中国对外贸易结算总额的比重降至21%，今年1月份回升至30%，但仍低于去年8月份创下的 37%的高点。

宁波联合集团进出口股份有限公司(Ningbo United Group Import & Export Co.)的财务负责人周麟称，由于人民币汇率波动性较大，而且政府的政策意向不明朗，该公司客户使用人民币的兴趣并不大。宁波联合集团进出口股份有限公司 出口钢铁产品和服装，进口煤炭和木材。

周麟预计，人民币作为贸易结算货币的需求只会进一步下降。

他的公司现在只有5%的对外贸易用人民币结算，其中大部分是与在日本和韩国运营的中国公司的贸易，而剩下的贸易仍主要以美元和欧元结算。

这似乎是一种广泛的趋势。环球银行间金融通信系统(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简称SWIFT)的数据显示，人民币在全球支付中所占的比重不到3%，远低于美元45%的比重。

在2009年7月中国首次允许人民币进行跨境贸易结算时，人们曾预测人民币最终可能挑战美元在全球贸易中的主导地位。即便如此，扩大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的使用始终会是一个长期过程。

据汇丰(HSBC)的估计，截至去年年底，中国境外人民币日均交易额为220亿-400亿美元，在全球外汇市场5.3万亿美元的日均交易额中仍仅占很小一部分。

分析人士称，今年，随着资金持续大规模流出中国（尽管2月份流出速度较过去几个月放缓），中国政府的政策重心已转向稳定人民币汇率。上周五，离岸市场人民币兑美元触及去年12月初以来的最高水平；在今年头几个交易日，人民币兑美元曾下跌了1.5%。

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最近表示，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本身会是波浪型前进的。

周小川在接受某杂志采访时称，如果观察到投机成为外汇市场中的主要矛盾，就重点应对投机。他还说，等市场逐渐回到相对稳定状态，人民币国际化还会继续前进。

在2009年之前，人民币交易完全限于境内市场；目前中国央行仍会为境内外汇市场每日设定一个中间价，人民币可以在中间价上下的窄幅区间内波动。在中国政府开始允许人民币在境外使用后，离岸人民币市场发展起来，主要集中在香港。

然而，今年1月份离岸人民币汇率迅速下跌，交易员押注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将导致人民币进一步贬值。对此，中国央行要求国有银行在香港的分支机构买入人民币，这推动当地人民币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在1月12日一度飙升至66.8%。

近几周来离岸人民币汇率出现反弹，跟随了境内市场人民币汇率的升势。但中国政府的干预留下了阴影。

43岁的商人Howard Wang在南京经营一家贸易公司。他说，政府扼杀香港人民币市场的做法以及其在传递政策意图方面所释放的令人困惑的信号，肯定无助于恢复人们对人民币的信心。

Wang的公司向巴西出售服装和牙刷，并从那里进口牛肉和大豆。他表示，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客户都没有足够动力去使用人民币。

他还称，他没有耐心去完成中国监管机构所要求的书面工作，巴西人也不知道在圣保罗用人民币来做什么。

海外公司向中国出售商品所获得的人民币除了作为存款外几乎没有可投资之处。虽然在人民币汇率市场化改革的头几年（当时人民币通常呈现升势）持有人民币存款曾是一种非常流行的做法，但现在这么做的人越来越少，因为许多人预计人民币将走低。

点心债等人民币计价债券市场一直发展缓慢，这些债券主要在香港、新加坡和伦敦进行交易。据Dealogic提供的数据显示，去年人民币计价债券发行规模下降47%，2014年发行规模曾达到334亿美元。

另外，企业已不太愿意使用人民币结算来讨好政府。

德国一家大型企业中国子公司的首席财务长称，几年前人民币结算项目刚刚启动时，正值人民币升值，他们要求香港的客户用人民币进行支付，部分原因是为了取悦中国政府。

然而，鉴于人民币自去年年底开始贬值，她表示现在更渴望转回使用美元结算。

装有特定文件下载应用的Mac用户可能已开始收到勒索信息以解锁电脑，这是苹果公司(Apple Inc., AAPL)产品首次遭遇此类攻击。而人们普遍认为苹果公司产品不太可能遭受黑客和病毒制造者的攻击。

Palo Alto Networks Inc. (PANW)周日表示，侦测到安装于苹果OS X操作系统上的Transmission BitTorrent客户端感染了所谓的勒索软件(ransomware)。Transmission是一种通过众包平台从其他用户处下载文件的应用。

苹果公司一位发言人证实了这起网络攻击事件，并称该公司已撤回这款应用的开发者认证，避免用户下载受感染的应用。该公司也证实，这是首起影响苹果顾客的勒索软件案例。

勒索软件是一种恶意软件，能让黑客侵入个人或公司的电脑，对敏感数据进行加密，然后索取某种形式的赎金换取解码这些数据。简单来说，黑客可以通过这款软件劫持用户的数据或系统。

根据英特尔(Intel Corp., INTC)迈克菲实验室(McAfee Labs)去年底发布的一份报告，这类网络攻击通常是以目前占有最大市场份额的微软(Microsoft Co., MSFT) Windows操作系统为目标，在2016年，随着黑客瞄准更多企业，而且更高级的软件能够危及更多类型数据，这类攻击料将出现增长。

过去，市场份额较小的苹果公司产品一直被认为是安全的，不易遭受病毒和其他数字攻击。

Palo Alto将这次发现的勒索软件命名为KeRanger，该公司称，此前唯一已知在OS X系统下的勒索软件名为FileCoder，但这款软件在2014年被发现时并不完整，研究人员认为本次发现的KeRanger是在此平台下首个功能完整的勒索软件。

开源项目Transmission已发布了被感染应用的新版本，会自动进行更新。此应用在其网站上向消费者发布了一则警示，并建议用户立即更新应用。

Palo Alto称，3月4日入侵了Transmission的KeRanger在感染一台电脑三天后开始执行文件加密操作，使得用户无法获取这些文件。当加密过程完成之后，KeRanger会要求受害者支付一个比特币（目前价值约400美元）来赎回他们的文件。

研究人员说，黑客们似乎仍在积极开发勒索软件，并且还试图加密苹果的Time Machine备份文件来阻止受害者恢复备份资料。

美国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 简称FBI)已在努力想办法应对这类越来越普遍的电脑遭黑客袭击事件。FBI的助理特工主管博纳沃隆塔(Joseph Bonavolonta)曾表示，某些类型的勒索软件太难破解，以至于FBI通常直接建议受害者支付赎金。他的这番言论引发了关于FBI是否在直接或间接 鼓励更多黑客入侵行为的争论。

由于某些类型的恶意勒索软件（如Cryptolocker和Cryptowall） 过于强大，以至于没有备份资料的受害者几乎不可能恢复数据。FBI去年6月份称，在14个月的时间内，他们收到了将近1,000份与Cryptowall 相关的投诉，在这些案件当中受害者的总损失超过1,800万美元。

在很多案件中，黑客们暗中控制着成千上万台电脑，然后利用这些电脑发出带有勒索软件病毒的邮件。他们通常从海外进行这类入侵。

新浪科技讯 3月12日下午消息，人机围棋对决第三场今日落下帷幕，3:0！谷歌围棋程序AlphaGo再下一城，虽然后面还有两场比赛，但已在这次举世关注的人机对决中锁定胜局。

第三场直播中，新浪科技邀请到奇虎360首席科学家、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颜水成教授，颜教授在直播中对AlphaGo、人工智能等进行了深入浅出的分析讲解。

颜水成教授在直播评述中主要就AlphaGo的计算力、AlphaGo如何“练武功”、AlphaGo的三个网络系统，和AlphaGo的开源问题及未来意义等发表了看法，还谈到了为什么这次比赛赛制不公平的原因。(李根)

以下为360首席科学家、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颜水成教授的发言实录整理：

分析AlphaGo的计算力变化

从算法的角度来讲，比赛开始阶段，机器跟人相比，它的优势不会特别大，因为它初期的计算不是很精准，但越到后面的话机器的计算的精准度相对变得更高，在前面如果没有积累很好的优势，后面就可能比较困难了。

从另外一个层面来看，大家有一些讨论，AIphaGo是用计算机集群的方式，并不是一个单线程，或者认为是一群人跟李世石一个人在PK，一个有趣的讨论是说，如果我们把中国跟韩国还有全世界高水平的棋手全部聚在一起跟AIphaGo一起拼的话，是不是有赢的可能？

开局之前，我跟连笑有一些讨论，我们在讨论，其实机器AIphaGo今天下完棋，它后面可以继续学习，不用休息。同时我也问他，我们人的话，从 一个段级升到另外一个段级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我们不能认为AlphaGo就静止在那，就不会往前走了，它还有很多可以提升的地方，比如像深度学习新的模 型，优化的更好策略可以让它的预测更加准确并且快速。另外一方面，我们可以投入更多计算机的资源，让它们可以速度变快，它的段级的增长速度就有可能是非常 快的。

揭秘AlphaGo如何“练武功”

AlphaGo有自我学习的能力。回到整个AIphaGo的算法体系，它的学习过程是什么样的？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一定用围棋的观念来解说这个事情，围棋很多人不是特别懂，AIphaGo的学习过程非常像一个不懂武术的人跟一个武术大师去学习的过程。

学习分两步，第一步大师跟他说，你每一次出招时候一定要有攻击性，这个有点像局部的模型，就像在AlphaGo里面叫做策略网络的部分，那么还 有一个就是说，他的师傅会教他，其实你每一次出招的时候，要考虑到对手会拆招，你再还招，依次下去，你要考虑一下，从长远角度来说你这个比武的过程中是不 是有赢的概率，在AIphaGo里面这个可以理解为叫做值网络。这是第一步，因为师傅跟徒弟之间的交往过程是有限的，同样我们能够从专家的手里拿到棋谱也 是比较有限的。

第二步是学生互相练习，或者一个人坐在那个地方左右手互搏，但是这个左右互搏的根基是他已经从师傅那里已经学到一些东西了，也就是有了一个不错 的模型了，那么在左右互搏的时候，根据原来师傅教的做，用同样的办法，右手应该这么打，左手应该那么打，打来打去最终有一个方输或者赢。这个东西拿过来， 帮助这个学武的人去提升他的经验值，他的比武的能力就会增强。

在AIphaGo里面把这一步叫做增强学习。这个AIphaGo跟个人左右手互博的过程有优势。人在左右手互搏的时候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这个 AIphaGo它就比较容易，它可以在电脑里面模拟，产生新的棋局，这样收集到的经验和样本非常多，所以就会自我逐步增强自己的能力。

假设不学棋谱的AlphaGo

这个东西，首先我的理解是这样的，一方面来说是有这个可能性，是有一定的概率。在它左右互搏的时候，这个时候基本都是随机的，如果它比较幸运的 话能够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内能够积累出一些样本，这些样本有一个共同的模式的话，就可以提炼出来，这些提炼出来的模式又可以去指导下一步怎么左右手互搏，这 种学习的可能性确实是就存在的。

但是另外一个方面这个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刚才说像围棋的话，存在的可能性可认为有361的阶乘那么多种，应该是10的700多次方，那么在这么 一个空间里面，你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能够在有限的样本里面，存在一些公共的模式，这个不是说没有，而是说它的概率很低，那就有可能虽然有很多的计算能力， 在短时间内，你也是学不出来，所以总结起来说，概率上是存在，但是真正实施的时候，可能会非常非常的困难。

早期有不少AI不是特别强的程序，有了这些程序的话 (这些程序不是通过棋谱学出来的，通过人的知识直接编出来的)， AIphaGo跟这些程序PK，PK过程中可以积累样本，这种可能性应该更高一些。

其实我们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想这个问题，高水平的棋手回溯到历史上，很早很早以前，当时人的能力并不是非常强，他们是怎么开始围棋，是怎么逐步提升能力的。也许可以指导AlphaGo做类似的事情。

分析AlphaGo的三个网络系统

AIphaGo里有三个网络，网络起的作用是不是一样的。

第一个网络，根据前面这些棋谱或者自我对博的过程中的棋谱，根据当前这个棋面的状况判断下一步专业棋手经常去的位置在哪些地方，这是一个局部的观点，这样的话就没有太多地考虑假设真的把棋局走完后会是什么样子，这是策略网络。

另外一个是值网络，这个网络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假设去模拟走完之后胜算的概率是多少。最后一个是rollout网络，它用来快速模拟走子过程。里 面有一些随机性，它采用了很多采样，最后这些采样结果合在一起算出真的走下去的胜算概率是多少，这两个概率融合在一起来判断当前这个棋局，假设这个棋走完 了它胜算的概率是多少。这部分信息和策略网络信息合在一块给出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策略网络的话，其实是一种直觉，就是说下面一步怎么走，这个值网络的话，就是说我下完这步棋了，比如我把这个棋放上去了，当前这个棋局，你感觉 从整体上来说以后的发展趋势来说整个赢的胜算有多大。Rollout网络是非常快的，它直接就是到了一个节点上的话，直接真的往下搜过去，每一次都有不确 定性，它有一个概率比如说我有0.5走这边，0.2走这儿，它真的按照这个概率去走，走很多次，比如说走一千次，这一千次就可以看出来它是一个什么胜算， 这个概率就可以认为如果真的走下去胜算是什么概率。这个概率和 值网络的概率合在一起，就变成把这个子放在这里，整体棋局赢的概率是多大，两个的作用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粗暴式的搜索，一个是前面的经验算出来的一个值。

大家比较不确定性的地方就是说在左右互搏的过程中，是不是能有新的招式学出来，这是大家关心的问题，因为可能棋局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无穷尽的，无论怎么互搏的话，其实只能得到非常有限的一些棋局的样本。怎么样去获取有效的棋局就变得非常关键了。

认为AlphaGo赛制不公平

这种比赛是不公平，因为AlphaGo用的是计算机的集群，有不同版本的AIphaGo，据我们得到的一些信息来看，最强的版本用了1920个CPU加上280个GPU。

这种计算力像一般的机房，一台机器是4个GPU，相当于70台比较强的GPU的机器在那儿，一个是16核的CPU的机器，比如插片机，100多台。

这样的计算力差不多可以支撑一个不错的创业公司。比如像做人工智能的创业公司，如果能达到这个级别的计算机性能，已经算不错了。

在AlphaGo的比赛过程中，要想缩短计算的时间，可以用更多的CPU和GPU去做计算，搜索算法是可以做并行计算的，有一个叫做采样的东 西，采样是1000个，每个都是相互独立的，用1000个CPU去采样的话相当于算一次时间。如果把采样次数增加，就可能预测更准，这个时候就可以用更多 的CPU或者GPU的资源去做这样的事情，这样得到的解就会更好。总的来说，它要花多长时间算每一步，纯粹是计算资源和精度上的平衡。

从人工智能算法角度来说，一千个CPU就是一大堆人合在一起，最终它们一起把这盘棋下赢。这就有点类似一堆人在群殴李世石

评价AlphaGo开源的影响

如果真的算法开源的话，完全就有可能别人拿这个程序自己设计出来新的一个AIphaGo出来，而且在技术上可以往前进一步的更新迭代。

希望AIphaGo能够公布一些它的内部数据，这些数据可能也会帮助棋手了解人工智能它在下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这个数据很有意思，展现的方式 不是展现出走到最后一步是什么样子，而是展现出一棵子树，展示我们有多大的概率从现在的子一步一步到叶节点，以及这种走法的胜算是多少。

如果要复盘的话，这些信息可以帮助去解释他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评价单机版AlphaGo

现在AlphaGo单机版已经存在了，棋力还是不错的，普通人跟他下棋的话，他还是蛮强的。开始的时候我们谈过AIphaGo本身的算法在后面 还有很多可以提升的地方，可以期待速度还可以加快。完全有可能再过一些时间单机版也有非常强的性能。极端情况下可以做成联网式的，只要有server就可 以。

人工智能角度看“打劫”

对于打劫这个事，后来我们也仔细分析了一下，从算法角度来说的话，这个算法是不是有可能把打劫这个事情考虑进去？后来仔细看了一下其实还是有可能的，所以也许它现在的系统里面已经一定程度上的处理这个情况了。

AlphaGo3:0战胜李世石的意义

这盘棋3：0，之后我们可能期待有三个事情发生，第一个是外面的人都会期待AIphaGo开源，这些棋手可以更好地分析它算得有多么厉害，跟人算的有没有相似性。另一方面，这次AI能够在围棋上战胜人类，大家对人工智能的技术会更加有信心，可以期待人工智能在工业上有更多的产品流行起来。另外会 出现一个情况，说不定有很多人不服输，也是算法设计的高手，可能想跟AIphaGo进行PK，算法跟算法。

人机大战的意义

这次人机大战带来的效益并不只是围棋这么一个领域。围棋单点把浪潮冲得很高，浪潮往下走的话波浪一下就扩展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开始的时候说 过大家会因为这件事情认为其实人工智能技术的春天已经到了，人工智能既然能够战胜人，在围棋上战胜人类高级的专家，他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许也能做得很好。 比如开车这件事情，并不需要非常专业的人就可以开车，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人工智能比人做的更好呢。

还有其他的方方面面，现在比较流行的物联网产品，物联网的产品其实很多就是基于人工智能的技术，人工智能可能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把它放在网上放 在云上，还有一种是直接放在人工智能产品本地端。因为这件事情可能会让更多的人对这些人工智能的产品产生兴趣，以前只是觉得那个玩意儿只是听说还可以，也没有听说会怎么样，现在更多的人会对这些产品感兴趣，带来的社会效应是完全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