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 Lonsdale is Managing Director of Chris Lonsdale & Associates, a company established to catalyse breakthrough performance for individuals and senior teams. In addition, he has also developed a unique and integrated approach to learning that gives people the means to acquire language or complex technical knowledge in short periods of time.
Author: panda
马克·扎克伯格捐99%股份-还有哪些科技大佬捐出自己大部分财产?
12月2日凌晨,马克·扎克伯格向世人宣告他将以另一种方式改变世界,并称女儿Max的降生让夫妇二人更有动力去促成这些社会使命。 他表示“在我们有生之年,会捐出持有的Facebook 99%股份帮助实现这些使命”。扎克伯格夫妇将通过“陈-扎克伯格慈善项目”捐出这些资产,来发展“人类的潜力,并促成下一代孩子间的平等”。在此之前扎克伯格夫妇已陆续捐出16亿美元投入慈善项目。
还有哪些科技界大佬决定捐出自己大部分财产而不是留给子女。
微软联合创始人比尔·盖茨(Bill Gates)
在科技大佬中最有名的慈善家应该是比尔·盖茨。
一直以来他就公开宣称不会把自己849亿美元的财产留给3个孩子,他们每人只会得到大约价值1000万美元的财产。
“我绝对相信给孩子们大笔财产对他们是一件不利的事情。”他在Reddit AMA的采访中说。
1994年,盖茨成立了比尔与梅琳达·盖茨基金会,该基金会目前拥有超过380亿美元的资产。
2010年,盖茨与老朋友沃伦·巴菲特发起了“捐款承诺”(The Giving Pledge)活动,号召全球最富有的人士承诺捐出自己大部分财产投入慈善项目。扎克伯格在26岁时签署了“捐款承诺”。
微软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Paul Allen)
保罗·艾伦在2010年签署了“捐款承诺”并宣布计划将其名下的172亿美元资产中的大部分捐给他的保罗·G·艾伦家庭基金会。该基金会由他和他姐姐乔迪·艾伦(Jody Allen)共同运营,两人还参与了一些其他的慈善组织,例如艾伦人工智能研究所(the Allen Institute for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我计划了很多年,希望能把大部分财产捐给基金会及一些非盈利科学研究,比如艾伦脑科学研究所的那些突破性的研究。”他在给“捐款承诺”的信中这样写道。
AOL联合创始人史蒂芬·凯斯(Steve Case)
美国大众传媒公司AOL联合创始人史蒂芬·凯斯是“捐款承诺”的签署人之一。他在1997年成立了凯斯基金会,致力于用技术让慈善活动更有效率。他还创立了投资公司Revolution,专门投资硅谷外的创业公司。
他与妻子珍(Jean)表示:“我们相信一个人获得得越多,人们对他的期待就越多。我们意识到我们被赋予了一个独特的平台和机会,所以我们希望尽己所能做到最好。我们不认为我们的财产属于’我们’,而是希望能成为这些资源负责人的管理者。”
Salesforce首席执行官马克·贝尼奥夫(Marc Benioff)
美国云计算公司Salesforce首席执行官马克·贝尼奥夫近日发起一项称为“三番捐助”(SF Gives)的活动,号召科技公司在60天内为旧金山市的非盈利项目组织捐款1000万美元。
他鼓励其他公司遵循他的“1-1-1模型”:公司应该为慈善目的捐出1%的股权、1%的员工时间和1%的资源。
他与妻子琳妮(Lynne)还以个人名义为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儿童医院捐款2亿美元。
Qualcomm联合创始人欧文·雅各布(Irwin Jacobs)
美国半导体公司Qualcomm联合创始人欧文·雅各布与妻子琼(Joan)已经给包括康奈尔大学罗斯福岛校区、麻省理工学院助学金和圣地亚哥交响乐团在内的机构捐助了5亿美元。
他同样也是“捐款承诺”的签署人,承诺自己将捐出至少一半的财产。
eBay创始人皮埃尔·奥米迪亚(Pierre Omidyar)
自1998年eBay上市以来,奥米迪亚夫妇就已经捐出了超过10亿美元的财产,这让他们成为科技界最慷慨的慈善家之一。
他们在2010年签署了“捐款承诺”。据福布斯估计,奥米迪亚的净资产高达81亿美元。
奥米迪亚夫妇在公开信中写道:“在2001年,我曾公开声明我们会在有生之年捐出绝大部分财产。我们的观念很简单。我们拥有的钱超过了我们的家庭所需。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必要对此执着,而是应该在当下物尽其用,帮助解决一些世界上最棘手的问题。”
他们还成立了奥米迪亚网络——一家慈善投资公司,并向其捐赠eBay股票。除此之外,他们还是在打击人口贩卖方面最活跃的赞助人之一。
英特尔联合创始人戈登·摩尔(Gordon Moore)
发现了摩尔定理的戈登·摩尔绝对是改变现代世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在慈善领域,他也颇有建树。
摩尔在2001年创立了摩尔基金会并为此捐出了约一半个人财产,至今为止他已在慈善事业上花费了10亿多美元。
摩尔基金会致力于环境保护、健康医疗以及旧金山的社区营建,目前名下拥有超过50亿美元的资产。
摩尔夫妇于2012年签署了“捐款承诺”。
“我们很高兴成为’捐款承诺’的一份子,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能够提供这些资金,还因为我们相信它们能够带来真正的启发与切实的改变。”他们在接受采访时说。
特斯拉首席执行官伊龙·马斯克(Elon Musk)
伊龙·马斯克在他的第一段婚姻中有5个孩子(一对双胞胎一对三胞胎),而他已经将他名下的129亿美元资产中的大部分捐给了可再生能源、科学与工程教育以及儿科医疗等项目。
他在2012年签署了“捐款承诺”,而现在他在特斯拉的年薪只有象征意义的1美元。
甲骨文创始人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
拉里·埃里森承诺将为慈善事业(特别是他的医学基金会)捐出95%的个人资产。
他于2010年签署了“捐款承诺”。在公开信中,他说:“沃伦·巴菲特亲自拜托我写这封信,因为他说我能够‘树立一个榜样’并‘影响他人’参与慈善。我希望他是对的。”
尽管他将大部分财产捐出,他同样在自己的孩子还是婴儿时就赠与他们甲骨文的股票(在那时甲骨文公司也还是家年轻的公司)。如今甲骨文的市值与当时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据报道称他也希望教会孩子们多做慈善。
Asana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达斯汀·莫斯科维茨(Dustin Moskovitz)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曾是Facebook的第三名员工,而后他创立了网络与移动端应用公司Asana。他是签署“捐款承诺”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之一。
“感谢Facebook,我赚到的钱超过了我最疯狂的想象。而今我将其视为让世界获益的工具,而不是个人财产。”他在公开信中说。
莫斯科维茨及其伴侣《华尔街日报》记者凯利·杜纳(Cari Tuna)创立了善意风投(Good Ventures)慈善基金会。
Facebook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
雪莉·桑德伯格与丈夫戴夫·戈德伯格(Dave Goldberg)于2014年签署了“捐款承诺”,宣布将捐出一半的财产。
戈德伯格于今年5月在墨西哥不幸逝世,桑德伯格目前独立抚养他们的两个孩子。
维珍集团创始人理查德·布兰德森(Richard Branson)
在遭遇了几次家庭失火后,理查德·布兰德森夫妇意识到钱多并不意味着幸福,因此于2013年签署了“捐款承诺”,宣布捐出一半财产。
“物质无法带来幸福。家庭、朋友、健康和做出正面的改变带来的满足感才是最重要的。”布兰德森在公告中说。
Netflix创始人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
里德·哈斯廷斯夫妇于2012年签署了“捐款承诺”,当时他的个人净资产价值2.8亿美元,而如今他的个人净资产已达16亿美元。
在2000年至2004年期间担任加州教育委员会主席后,哈斯廷斯对教育有了强烈的兴趣。他们的“捐款承诺”公告暗示他们捐出的大部分钱将用于教育,特别是特许学校(指那些由公共教育经费支持,由教育团体或个人经营管理,在一定程度上独立于校区的学校)。
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夫妇-致女儿的一封信
致女儿的一封信-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刚刚迎来了自己第一孩子,为了庆祝女儿的降生,扎克伯格与妻子普莉希拉·陈(Priscilla Chan)承诺将他们持有的Facebook 99%股份(约450亿美元)捐赠给慈善机构。
亲爱的麦克丝:
你的母亲和我还无法用言辞描述你的到来带给我们对未来的希望。你新的生命充满潜力,我们希望你健康而幸福的追寻这一切。你的到来已经给予我们理由,去思考我们希望你生活的未来世界。
像所有的父母一样,我们希望你生活在比我们更好的世界。
虽然头条新闻经常集中在一些坏蛋事情,但总体而言,这个世界在变得更加美好。人类健康在提升,贫穷在减少,知识在增长,人们连接在一起。每一个技术领域的进步,都意味着你的生活将远超我们。
我们将尽我们的所能让这发生,不仅仅因为我们爱你,也因为我们对下一代的孩子们有着道义上的责任。
我们相信人生而价值平等,这也包括未来许多代的人们。我们的社会有义务在现在就做出投资,提升未来年代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们,而不仅仅是我们自己这一代。
但是,现在我们并没有很好的将我们所有的资源,用于解决下一代将要面临的问题。
一个例子是疾病。今天,我们用于治疗的费用,是用于健康研究的50倍。这些研究,本可用于消除疾病。
医药作为科学只有不到100年的时间,我们已经根除某些疾病,并在其他一些方面取得巨大的进展。随着技术的加速发展,我们真的有希望在未来100年预防,治疗或者遏制几乎所有的疾病。
今天,人们大多死于五类疾病,心脏病、癌症、中风、和传染病等。我们在这类疾病治疗方面,可以走的更快。
一旦我们意识到你这一点、乃至你的孩子们,可能不必遭受疾病之苦,那么我们大家都有责任将我们的投资用于实现这一目标。你的母亲和我将贡献我们之所能。
治疗疾病需要时间。未来的5到10年,也许看起来不会有太大的进展。但从长期而言,现在播下的种子终将生长发芽。总有一天,你和你的孩子们将体验我们只能想象的,一个不必遭受疾病之苦的世界。
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机会。如果一个社会能将更多的精力用于这些大挑战,我们将给你这一代留下一个更好的世界。
我们希望你这一代能够集中在两件事情:发挥人类潜能,和致力人生平等。
发挥潜能将拓展人生的边界。
你们能否100倍的学习和经历我们这一代的人生?
我们这一代能否攻克疾病,让你们这一代生活的更长,更健康?
我们能否让世界相连,让你们能够接触每一个想法,每一个人,每一个机会?
我们能否致力清洁能源,让你们发明制造我们今天还无法想象的事物,并同时保护环境。
我们能否培养企业家精神,使你们能够创新创业,解决威胁和平与繁荣的每一个挑战?
致力平等则将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接触这些机会,无论其国度、家庭、和成长环境。
我们的社会必须做这些事情,不仅仅是为了公义和慈善,更是为了人类的伟大进步。
今天,许多人的潜力被剥夺。发挥人的潜能的唯一方式,是让每一个人的天赋、想法和贡献发挥作用。
我们能否消除疾病和贫穷?
我们能否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基本的医疗?
我们能否构建一个包容的社会?
我们能否让不同国家的人相互理解,和平共处?
我们能否给每一个人以能力和机会 – 妇女、儿童、少数族裔、乃至今天还没有连接的人们?
如果我们这一代正确投资,以上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将是Yes,而且,很可能在你这一代就实现
这些使命,发挥潜能,致力平等,要求我们用全新的方式去实现。
我们必须做出长期的投资,25年,50年,乃至100年。大的挑战需要长远的视野,不可用短期思维去解决。
我们必须和我们所服务的人群直接接触。如果我们不能理解他们的需求,发挥潜能只是一句空话。
我们必须发展革命性的技术。很多机构投资解决这些挑战性,但进步只能来自于技术革新。
我们必须参与政策辩论。许多机构不愿如此做,但进步需要持续运动去维持。
我们必须支持每一个领域的领袖。与专家合作,远比我们自己领导一切更为有效。
我们今天必须承担风险,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以造福未来。我们仍然在学习的早期,许多尝试的事情会遭受失败。但我们必须聆听、学习,并不断提高。
我们的个性化学习,英特网络,社区教育与健康,已经塑造了我们的哲学思维。
我们这一代成长于教室,以同样的步调学习同样的东西,无论各自的兴趣和需求。
你这一代必须自己设立目标,成为自己所希望的人 – 工程师、医生、作家、或社区领袖。技术将帮助你理解如何最好的学习,并找到自己的不足。你将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迅速前进,并在自己的不足方面得到最大的帮 助。你将探索今天学校根本不被提供的课程。你的老师也将有更好的工具和数据,帮助你达成自己的目标。
更好的是,全世界的孩子们都将在网络上使用个性化的学习工具,即便他们不在一个好的学区。当然,让每一个人有一个公平的起点,不能只靠技术。但是,个性化学习能够给予所有的孩子们更好的教育,更平等的机会。
我们已经开始构筑这样的技术,结果鼓舞人心。孩子们不仅考试成绩提升,而且取得学习技能与信心,可以追寻自己感兴趣的任何科目。这一切只是开始,技术将快速提升你在学校中的每一年的体验。
你的母亲和我都曾教过学生,了解如何使其工作。我们需要和教育界的领袖一起努力,让世界的每一个学校采纳个性化的教育。我们需要和每一个社区接触,而我们自己则在旧金山湾区开始。我们需要构筑新的技术,尝试新的想法。我们也会犯错,并吸取教训,直到我们达成目标。
但是,一旦我们了解我们可以为你创造的世界,我们这个社会就有这样的责任去投入资源和精力,让这一切变为现实。
大家一起,我们可以做到这些。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个性化教育将不仅帮助好学区的孩子们,也将帮助每一个有网络连接的学生。
你们这一代的许多机会,将来自让每一个人上网。
人们认为网络只是娱乐和通讯。但对世界许多人而言,网络是生命线。
如果你没有生活在一个好的学区,网络会给你提供教育。如果你身边没有好的医生,网络能够提供预防和治疗疾病的信息。如果你住处没有银行,网络还能提供金融服务。如果你生活的地方经济不景气,网络也能提供工作机会。
网络如此重要 – 每10个人接触网络,就能创造一个新的工作机会,并有一人脱离贫穷。
然而,世界上仍有一半的人,大约40亿,没有网络连接!
如果我们这一代能够让他们相连,则会有数亿人脱离贫困,让数亿的孩子得到教育,并拯救百万人的生命。
这一长期目标能够通过技术与合作予以实现。我们需要发明新的技术,让网络更加便宜和便捷。我们需要与政府、非盈利组织合作,并与社区接触、理解他们的需求。善意的人们对前进的路径会有不同的观点,合作能够让我们取得成功。
技术本身并不能解决问题。构筑更好的世界,始于构筑健康的社区。
孩子们的学习,会让他们得到更好的机会。而健康的孩子,能学的更好。
健康的孩子,始于最初 – 充满爱心的家庭,良好的营养,安全稳定的环境。
经历早期巨变的孩子,容易发展不健康的身心。研究显示,大脑发育的物理改变,会导致低下的认知能力。
如果童年不健康,则很难实现自己的全部潜能。
如果你需要操心衣食,或者担心虐待和犯罪,也很难实现自己的全部潜能。
如果你担心自己会因为肤色而被关进监狱、而不是上大学,或者你担心因为自己的法律地位而被驱除出境,或者你因为自己的宗教,性取向、性自我意识而遭受暴力,则很难实现自己的全部潜能。
我们需要理解这些相关问题的机构。这正是你母亲正在构建的新型学校的哲学。
通过与学校、医院、及地方政府的合作,让所有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有好的营养和关爱,我们将能够治理这些不平等,从而给每一个人平等的机会。
这样的新型发展模式,需要很多年的时间。这是发挥潜能、致力平等两项目标紧密相连的又一个例子。我们必须构筑包容而健康的社会,来实现这两项目标。
为了让你这一代生活在更好的世界,我们这一代人有很多事情要做。
今天,你母亲和我们承诺尽我们人生的微薄努力,帮助解决这些挑战。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将继续担任Facebook的CEO,但这些问题太重要,不能等待。现在就开始,我们有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成效。
在你开始成为我们家族一员之际,我们也开始设立Chan-Zuckerberg计划,加入全世界推动发挥潜能与致力平等的人们,帮助我们下一代的孩子们。我们最初的关注领域是个性化学习,疾病治疗,连接人们,以及构筑社区。
我们将捐赠我们所拥有的99%Facebook股票, 当前价值450亿美金,用于推动这些目标,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我们知道这是很小的一点贡献,与已经投入其中的巨大资源、天赋、与精力相比。但我们想尽我们所能。
在我们初为父母,进入人生新的篇章之际,我们感谢每一个帮助过我们的人们,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我们能够做这些,因为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全球社区。创立Facebook给了我们资源以提升下一代所生活的世界。Facebook的每一个成员,对此都有贡献。
我们能够取得一点进展,完全是因为我们站在他人的肩上 – 我们的导师、合作者、以及很多很多难以置信的人们。
我们能够致力于解决这些问题,服务社区,也是因为我们被家人环绕,朋友支持,同事帮助。我们希望你也有这样深刻而激励向上的关系。
麦克丝,我们爱你,并感受巨大的责任,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为了你和所有的孩子们。我们希望你的生活,也同样充满爱,希望,和你给予我们的快乐。我们急切等待你带给这个世界的一切。
爱你的
爸爸妈妈
徐翔覆灭!一个时代过去了风暴才刚开始
(来源:财经菁英汇)
【一】
割人韭菜者,终究为人所割!
11月1日夜,朋友圈忽然爆料:“股神”徐翔被抓了。内参君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是:果然。
徐翔,人称大徐,堪称中国证券市场近10年来最风光的人物。在小道消息里,这哥们儿已经被查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是传的轩然大波,每次最后又都安然无恙。
然而,这次是真的了。
从此前的张育军被查、中纪委巡视组进驻证监会,到这次的徐翔被抓、伊世顿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被查,可以看出,这次监考老师(中央巡视组)是动真格了,不仅泄露考题要抓,而且作弊考试得第一也要抓。不出意外,后面还会继续抓下去,揪住考试作弊得第二第三第四的那些人不放,那些所谓“股神”还得纷纷落网……
江湖的腥风血雨要来了。
【二】
在中国股市,“徐翔”这两个字早已超越了他的肉身,甚至代表了一种操作手法、一种市场潜规则。
尊奉徐翔为股神的人,都视徐翔为波段操作、追逐题材、快进快出、逆向思考的高手。作为私募界的“一哥”,38岁的徐翔颇具传奇色彩。因为在股市中追涨杀跌屡屡得手,在历次股灾中都能全身而退,甚至逆市斩获高收益,他留下了“最牛散户”、“宁波涨停板敢死队总舵主”的名号。他和几个朋友(敢死队)一起做短线,投资风格彪悍,只要是他认准的股票,敢大进大出。在重庆啤酒、昌九生化、双汇发展和獐子岛等股票上,徐翔都是成功避险、满载而归。2009年,徐翔在上海成立了泽熙投资,其收益一直高居中国大陆私募基金排名的前3,泽熙产品一般人排队都买不到。徐翔将自己的投资风格发挥最神奇的一次,是发生在今年的股灾前后。在6月股灾爆发以前,他已将流动仓位降到空仓,而之前他持有的停牌股票在复牌后居然连续上涨。对此,徐翔是这样解释的:“一点点运气,以及勤奋和努力。”
但是熟悉徐翔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人论专业水平,并不怎么样,甚至专业水准可以用低下来形容。圈内人早就议论纷纷,徐翔的投资操作策略和手法在正常的情况下不太可能如此持续地获得相应的业绩表现。但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在市场上抢占先机、颠扑不破。一个完全不懂经济,不懂资本的人在中国这片大地上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股神,无非是能获得内幕消息、联合坐庄操纵、进行非法交易而已。“老鼠仓”、“涉嫌内幕交易”等等,构成了一个面纱下妖魔化的徐翔。徐翔利用其资本实力影响上市公司决策的例子早已屡见不鲜,比如低位建仓后建议上市公司高送转配合其出货的手法等,有的个股还没等到高送转泽熙就已经开始逃权。随着公安系统掌握的证据陆续大白天下,我们还将看到徐翔阿玛尼大白褂下面的“小”来。
徐翔覆没,受伤最大的估计是那些视徐翔为“股神”的股民,他们精神偶像坍塌了。这也告诉股民们一个道理:中国股市没有神,只有疯子和骗子,还有一大群傻子。奈何太多太多人图样图森破,走向飞蛾扑火的不归路。
【三】
徐翔,一个草根出身的高中生,居然成了中国证券业的风云人物,十年多来,资产几何级暴涨,被包装成股神,其实早就是业内公开的笑柄。但是,“伪股神”之所以能长时间被供奉,或许就在于他所在的时代,是一个交易制度尚不规范、股市群枭林立、市场野蛮博弈的草莽时代,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劣币驱逐良币的机会。
在中国,神话总是伴随着魔鬼,超常规的回报背后,大都有着不常规的原因。股灾之前,A股市场一些亏损的垃圾股涨势逼人,有些垃圾股二个多月的时间上涨了10多倍,其市盈率达到了几百倍甚至几千倍。与此相反,许多业绩好的个股却基本上原地踏步或者只是微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除了这些股票盘子小之外,就是机构给这些个股披上了重组、业绩改善等外衣,然后拼命炒作,让股民真假难分,大量跟进,然后再高位卖出,套现大额利润。“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让许多业绩好、具有成长价值的股票无人问津,让做实事的企业寒心,让弄虚作假的企业高兴,这种丑恶的社会现象越演越烈,投机现象和圈钱行为越来越变本加厉。
中国股票市场之所以投机氛围如此之浓、诚信如此脆弱、内幕操纵和内幕交易如此严重,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有徐翔、张育军、程博明这样的股市蛀虫参与其中,利用资本市场交易制度、监管制度不健全,勾结形成了政府监管部门、操作机构、专家舆论的利益共同体,破坏公平原则,内部寻租交易,狂吸散户血汗。难怪乎股市妖风盛行,时不时妖股出现,涨停板总是领先利好消息。从这个角度看,中国资本市场确确实实就是一个赌场,一个个呼风唤雨的资本大鳄,很多都是靠内幕交易获利。
徐翔的被抓证明了股市神话的破灭。可以想见的是,未来对所谓题材股、妖股无所顾忌的炒作会逐渐收敛,价值投资会加速回归。
【四】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徐翔被抓,其实是意料之中!只要这届政府持续反腐,那么证券界很多腐败事件会逐步揭开,继续深查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重磅事情和人物会被查出。值得鼓舞的是,借助于这次股灾,以及反腐东风,政府痛下决心,终于向股市开刀了。一个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转眼成阶下囚,真是让小股民拍手称快!这些毒瘤不清除,中国股市就不会翻身。这届政府的反腐必将载入史册!
重拳出击遏制内幕交易,将对未来A股市场将产生积极良好的影响。只有清除这些血洗散户的股市蛀虫,堵塞制度漏洞,让良币成为良币,劣币打回原形,才能重建一个健康的资本市场,避免股民被无端洗劫,中国经济也才能从资本市场得到更好的滋养!
股神已死、价值回归,将是下一步市场的崭新特征!也正因如此,徐翔覆没,或许标志着一个野蛮博弈时代的终结,宣示了一个价值投资的时代的到来!
北京市东城区和平里
这是迄今为止读到的介绍和平里地区的最详实的一篇文章(因字数限制特做删减)。我出生在和平里医院,成长在和平里九区一号院,后来上了和平里一区 幼儿园,童年在中央乐团(现中央交响乐团)学琴,学生时代在地坛小学、地坛中学(一四二中学)度过,放学后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与朋友们逛和平商业大厦。那个 老地方现在已经很少回去了,院子里的熟人也越来越少。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名人辈出的地方。很多知名艺术家都曾经或依然生活在这里。希望我能有精力好好研究一 下这个地方。
“和平里位于北京东城区最北端,面积6.4平方公里,住有汉、满、蒙古、回、藏等31个民族的10多万居民。和平里的名称来源 于1952年10月在北京召开的‘亚洲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会议召开之际,正是安定门外地区大规模建设奠基之时,为纪念亚太和平会议,北京市政府遂将这 一地区命名为‘和平里’……”
50年代,记得汽车是沿着当时的安定门的城墙根儿越过护城河桥到达和平里的,这也是汽车的终点站。在车站对 面,只有一家小饭馆儿,其他就没有什么商店了。当时肩扛行李,一下车虽看到了若干楼房,但是往东和往北眺望,却是一片荒郊野外,稀稀落落地只有几间庄户人 家。还记得到单位的楼去要向北过马路,而过了马路还要爬过一道干涸的河沟才能到。因为马路两旁都是沟沟坎坎的,走路很不方便。虽然已铺有几条柏油马路,但 行人十分稀少,压根儿见不到什么汽车——当时的和平里已经是属于近郊区了。
和平里的建设是逐步发展起来的,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起和平里地区 的改建工程一直没有停止过。随着人口的增加和许多单位的建立,和平里地区虽然有多个住宅区,但由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兴建的住宅,基本上是两层灰砖砌成的小 楼,也就是小筒子楼,每层楼只有一个公共厕所和厨房,住户使用起来很不方便,尤其是和平里北街南侧的一大片住宅。于是将这些两层小楼拆除推倒,兴建多层住 宅楼便成为和平里地区改建的主要任务。
现在,这儿的几大部委都盖起了新的办公楼,在原劳动部周边的和平里四、五、六区也改建完毕,代替原有 两层小楼的,已是最低是6层、最高是10多层的住宅楼了。而在和平里第五俱乐部以南地段,则改建为“和平新城”。此外,在和平里一、二区的位置上,原有两 层小楼正被高层住宅和写字楼替代。在和平里东街与青年沟路东口交叉处建成的高达22层的煤炭大厦,更是在众多和平里建筑物中显得鹤立鸡群,十分醒目。
开通没多长时间的地铁五号线,自北向南从朝阳区延伸穿过和平里,这里的居民搭乘地铁到北新桥、东单,乃至东、西长安街,不仅便捷,而且舒适。这在当年是不可想象的。
林业部位于和平里东街的东侧,建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务院机构调整后,改称国家林业局,负责全国林业管理工作,并建成一座新的办公大楼,全国绿化委员会也设在楼内。虽然大院里的建筑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了,但院内仍保留当年耸立的一尊毛主席全身塑像。
当时的煤炭部位于和平里北街的北侧,那里最初是化工部所有,迁走后成为煤炭部的办公大楼。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务院机构调整后改称中国煤炭总公司,后来又改为国家煤炭总局,负责全国煤炭工业管理工作。那座办公大楼,也已经重新改建装修了。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在和平里中街的南侧,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数次机构改革,名称变了几次,原有的劳动部大楼也全部拆除了,新建起了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大楼。原来劳动部正门是坐南朝北,新大楼改为坐南朝西,大楼高七层,门对和平里西街,往南可直达雍和宫立交桥下。
劳动部礼堂原来是劳动部开会和对外放映电影之处,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记得经常到劳动部礼堂去看电影。由于改建工程的需要,该礼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已被拆除,在其原址已建成住宅楼了。
当年人事部原本与劳动部在一起,后来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迁至人事部大楼办公。这个楼位于和平里中街的北侧,是在和平里邮局的原址建立起来的,全国人才流动中心和中国人才交流协会也在楼内办公。当年,经常可见到外地来京的人员到人事部进行人才交流方面的咨询活动。
和平里东街的西侧还有化学工业部规划设计院,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曾作为北京化工学院的学生宿舍楼,上世纪六十年代改为化学工业部情报新大楼。近几年又改为化学工业部规划院,其楼顶的招牌,是石油化工规划设计院,中化国际咨询公司也在该楼内办公。
和平里七区的核工业地质总局,上世纪五十年代称为地质部三局,核工业部成立后改为核工业部地质局,再后来又改为中国核工业总公司地质总局,简称核工业地质总局。其近旁的一座三层小楼是核工业招待所,招待新一楼多个房间已被改为沿街的小商店,这些小商店方便居民就近购物。
上 世纪五十年代,中央乐团位于和平里中街与和平里东街拐角处的一座灰色楼房内,楼内一层有排练厅。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后,由于在朝阳区和平街商场斜对面建起了 一栋中央乐团大楼,故中央乐团便从和平里中街北迁至新址。当时中央乐团的指挥是著名指挥家李德伦,著名钢琴家殷承宗曾是中央乐团的一员。上世纪九十年代后 期,中央乐团改名为中央交响乐团。
在和平里南口的和平里第五俱乐部也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当时的俱乐部以放映电影为主,有时也有各种文艺演 出。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著名相声演员李文华曾在第五俱乐部演出过相声。这个俱乐部是和平里地区的娱乐场所,当时单位经常发电影票让大家去看电影。那时的票 价很便宜,只有三毛钱。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由于电视的普及,再加上电影票也从三毛钱涨到5元,甚至15元,所以看电影的观众也越来越少。到上世纪九十年 代中期,第五俱乐部改为浙江证券交易所,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交易所也不见了,近年又改回第五俱乐部,但其楼顶上挂的是Hi-5KTV的招牌,也已不再放映 电影或举行各种演出了,而是改为卡拉OK了。
和平商业大厦在中街劳动部正对面,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是只有一层的和平里商场,经营项目有日用百 货、布匹、电器、文具、服装、自行车等。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了高6层的和平商业大厦,成为和平里地区最大的商业中心。后来,又改为天元和平商业大厦,目 前底层是上海华联超市和麦当劳餐厅。
位于和平里北街18号的和平里医院,是家二级综合医院,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晚期,原址为北京市传染病医 院,该病院迁走后,改建为和平里医院,门诊楼高5层。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又建起一栋高十几层的住院楼。这家医院一直是和平里地区机关、企事业单位、学校等单 位的合同医院,我们单位也不例外。
占地面积37公顷、距安定门外大街不远处的地坛公园,应该也算是和平里地区的。地坛是明清两代皇帝祭地神 之处,始建于1530年。1911年清朝被推翻后,1925年这里成了国家公园。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后,地坛公园已破败不堪,园内杂草丛生,建筑年久 失修。1957年市政府将地坛公园建筑修葺一新,并植树种草,迎接游人,使它成为市民休闲游览的好去处。1981年,政府又投入巨资,再度对地坛公园加以 整修。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在地坛公园每年都要办地坛庙会,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游客。此外,这里还经常举办书市和其他文娱活动以及商品展销。
和 平里邮局原址位于和平里中街的北侧,当时邮局的东侧是储蓄所,西侧是新华书店。上世纪八十年代,和平里邮局、储蓄所及新华书店均被拆除。邮局的业务改由位 于和平街北段西侧的和平街邮局代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和平里邮局在人事部对过的居民楼第一层设立。从那时起,和平里地区终于有了新的和平里邮局。记得上 世纪八十年代,在旧的和平里邮局里经常拥挤着许多寄信、寄取汇款和打长途电话的人们,这是因为当时许多人家中根本没有电话,要与外地的亲友通话只能到邮局 排队打长途。如今,电话和手机十分普及,到邮局打长途电话的人自然很少了。此外,现在的邮局不仅可以寄信,订邮票,购买报刊和音像制品,而且还可以办理邮 政储蓄,这与一二十年前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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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谈论ISIS的背后力量-凤凰卫视《风云对话》采访
近日,凤凰卫视《风云对话》记者傅晓田采访了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巴沙尔·阿萨德表示,从后勤方面来说,所有对IS的支持,不管是人力资源、石油销售,还是其他,都是通过土耳其实现的,也有沙特和卡塔尔的合作。而这些,美国和西方国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这样的后勤空间结构或者说后院,IS是不可能生存的。
以下内容来自凤凰网:
傅晓田: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美国军队完全不和叙利亚政府进行协调?
巴沙尔·阿萨德:一丁点儿沟通或联系都没有。
傅:你有没有一份向“伊斯兰国”购买石油的国家的名单?还有购买石油的金融交易,是如何实现的?
傅:你自认为,相比五年前,现在有变得更强吗?
大家好,欢迎收看《风云对话》,我是傅晓田。本周中国公民樊京辉被“伊斯兰国”绑架并残忍杀害的新闻引起了全球华人的震惊和愤怒。一周以前,法国巴黎发生连环恐怖袭击,“伊斯兰国”宣布对此负责,上百名无辜百姓喋血街头,场面惨烈,令人发指。再早些时候,俄罗斯飞机在埃及上空坠毁,伊斯兰国亦称是他们将炸弹运上了飞机。本期节目我们要看到的是,两周以前我在大马士革对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进行的采访。巴沙尔·阿萨德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但是五年来,在打击IS的战场上,他一直处于最前沿。在采访离节目播出的两周时间里,已经有太多的事件发生,但是巴沙尔·阿萨德在对叙利亚状况的介绍、“伊斯兰国”在叙利亚的产生、发展,以及反恐斗争中国际合力可能性等等问题上的判答,相信具有相当程度的参考价值。本期节目应叙利亚政府方面要求,未作任何剪辑调整,完整播出。
这次采访的时间是2015年11月9日,叙利亚危机进入第五年。在采访的前一年美国开始了对IS的空袭,前一个月,俄罗斯也开始了对IS的空袭,前一个星期,美国和俄罗斯的飞机在叙利亚进行了首次联合演习。在叙利亚总统阿萨德的眼中,IS是如何产生的?美国和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军事存在有什么不同?美俄的军事力量是否即将合力?叙利亚跟沙特、跟土耳其如何走向明天?五年来,巴沙尔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带着这些问题,我开始了跟巴沙尔·阿萨德的风云对话。
傅:早上好,阿萨德总统。感谢您在总统府接受我们的采访。当人们谈到叙利亚危机的时候,常常会提到“内战”一词。但是好像您对此并不认可,您并不认为现在叙利亚的危机是一场内战,是吗?
阿萨德总统:首先,非常欢迎你们来到叙利亚,很高兴首次接受凤凰卫视的采访。谈到这次危机的性质,它的确不能算内战。如果是内战,那么必定存在一条分界线,无论是宗派、族群还是政治立场的分界线,将社会中的不同成员分割开来。但是我们叙利亚不存在这样的分界线。内战源于内部因素,而不是其他国家支持来到叙利亚境内的恐怖分子,还公开宣称其目的是推翻现政府,或是他们所说的当局。所以叙利亚危机不是内战,而是一场战争。
傅:什么样的战争?
阿萨德总统:就是战争。
傅:那么叙利亚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是说地面情况,以及政治情况。
阿萨德总统:应该说,恐怖主义侵袭叙利亚已经快五年了。当然,由于本地区以及国际上其他国家的支持,恐怖分子得以占据叙利亚境内的不少地区。我们的政府军一直在抗击,而且打赢了多场战役,但是无法覆盖叙利亚的每一个角落。不过,近来由于俄罗斯空军参与打击恐怖分子,情况已经大有改善。所以现在我可以说,政府军在各大前线都在节节胜利,尽管前线的位置不是很确定,但这没关系,我们在叙利亚境内的多个方向、多个地区都在向前推进。
傅:你看,现在俄罗斯和北约都在叙利亚领土及领空有展开军事行动。在你看来,二者在叙利亚的军事存在有什么区别?他们是否都与叙利亚政府保持了有效协调?
阿萨德总统:让我们用事实来做这个对比吧。俄罗斯是大概两个月以前参与到反恐打击中来的。在此之前,美国,也就是所谓的“美国联盟”已经展开它们的反恐行动一年多了。但是结果却是,恐怖团伙占据了越来越多的地盘,并从全球招募了越来越多的人。而俄罗斯参与到打击行动却不到一个月,恐怖团伙节节败退,现在已经有几千名恐怖分子逃离到土耳其境内,再通过土耳其逃到其他国家了,有的去了欧洲,有的去了也门,还有的去了其他地方。这就是我要说的事实。第二个方面是方法论。只有空中打击是无法击败恐怖主义的,地面上必须有部队,可是美国只通过他们的飞机进行袭击。
傅:那俄罗斯呢?难道他们派遣了地面部队吗?也没有吧?
阿萨德总统:那俄罗斯呢,他们依靠叙利亚的地面部队,他们与我们密切配合。所以说区别,主要区别就是美国不与任何地面部队配合,而俄罗斯会。
傅: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美国军队完全不和叙利亚政府进行协调?
阿萨德总统: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沟通或联系都没有。
傅:说到协调,我们有注意到俄罗斯和美国的飞机上个星期进行了一场飞行测试。根据华盛顿的说法,这是一场按计划进行的通讯测试。按照莫斯科的说法,这是一场联合军事演习。那究竟是什么呢?哪种说法更准确?或者说,这场测试或者演习的目的是什么,先不管它的称谓到底是什么?
阿萨德总统:飞行目的早就有公告:防止俄美两国飞机出现冲突,因为他们有时候在同一空域执行任务。就是这个目的。
傅:就这么简单吗?就是为了启动安全方案吗?他们没有要准备联合打击恐怖主义吗?
阿萨德总统:其实他们现在没有这样的打算。美国确实在某些特定地区采取行动打击部分恐怖分子,以阻止这些恐怖分子袭击他们不希望恐怖分子进入的地区。但他们并不总是这样,比如当恐怖分子袭击帕尔米拉的时候。帕尔米拉是个很重要的城市,有举世闻名的文明古迹。但美国那时却袖手旁观。
傅:总统先生,我想请问你是如何认定叙利亚不存在“温和反对派”的?如果真的不存在,又如何理解上周,在一天之内,俄罗斯对几十个目标进行了轰炸,而这些坐标信息恰恰是反对派提供的事实?你之前有被知会有这样的情况吗?
阿萨德总统:事实上,叙利亚没有名副其实的“反对派组织”,原因有二。首先,所谓的“反对派组织”,不是指武装分子,因为反对派是一个政治术语,不是军事术语。手握冲锋枪的人,不管有什么诉求,都是武装分子,都是恐怖分子。因此不能把手握冲锋枪或其他武器的人称为“反对派”。但如果你要讨论说谁和极端分子有关联,这倒是有争议的。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反对派组织都是和“基地组织”、“伊斯兰国”,或者“努斯拉阵线”有联系的。这不是我们给他们的定性,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定性的。你看那些发布在网站上的视频,或者在互联网上他们发布的图片,从第一天他们开始屠杀、吃心脏、砍头、分尸等等起,他们就在发布这些内容。所以是他们自己将自己定性为极端组织的。再说到温和反对派,你就要看他们的政治立场了。他们中有些人是在叙利亚境内的,还有一些在叙利亚境外。有一些人政治上支持恐怖分子,有些人不支持。这些不支持的站在恐怖分子的对立面,他们支持的是政府,尽管他们也是反对派。
傅:但是现在我们看到俄罗斯的军事力量和反对派有了合作,他们事先有向你通报过吗?
阿萨德总统:有。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些人其实不是反对派,他们是武装人员。我们自己也和这些武装人员合作。叙利亚需要和解。如果你要在叙利亚本土实现和解,你需要跟这些武装人员进行沟通。我们跟他们是有沟通的。在这个问题上,叙利亚跟俄罗斯也有合作。所以说,是的,他们近来有合作,我们也鼓励这样的合作,因为这是改善局势,在未来实现和平的最有效的方式。
傅:那你是怎么看待“伊斯兰国”的存在的?有人说它发源于伊拉克,有的说发源于叙利亚。它的意识形态究竟从何而来?又是谁在经济上支持他们?
阿萨德总统:2006年,该组织在伊拉克宣布成立,取名“伊斯兰国”,但是有一个界定词:“伊拉克的”。当时他们的领导人是扎卡维,后来被美国人干掉了,美国人宣布是他们刺杀了扎卡维。也就是说,他们宣称在他们监管下、或者说占领下的伊拉克里有一个“伊斯兰国”。这是美国人自己说的,因此谁也不能说伊拉克不曾有过“伊斯兰国”,或者说它不是在美国的监管下存在的。这一点很清楚。“伊斯兰国”和“努斯拉阵线”都是阿富汗基地组织的分支。而在阿富汗,正如克林顿所说,也是众所周知的,当时美国在阿富汗成立“基地组织”是为了抗击苏联人的入侵,由沙特人出钱,美国人提供监管和指导。所以这一点十分明确,事实就是如此。现在他们的意识形态就是瓦哈比的意识形态,沙特瓦哈比意识形态。
至于是谁在支持他们,沙特皇室对瓦哈比派系是公开和正式支持的。当然,还有很多可以给他们提供资金的人,瓦哈比系的人。从后勤方面来说,所有对“伊斯兰国”的支持,不管是人力资源、资金流动、石油销售,还是其他,都是通过土耳其实现的,也有沙特和卡塔尔的合作。而这些,美国和西方国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后勤空间结构,或者说后院,“伊斯兰国”是不可能生存的,因为他们在叙利亚无法生存,这里没有为他们提供温床。
傅:确定没有吗?
阿萨德总统:确定没有。至少现在肯定没有。在我们的国家他们是异类。因为恐惧,因为压迫,因为杀戮,他们可以夺取一些领地,但是他们的力量是来自土耳其的支持,是来自埃尔多安和达武特奥卢亲自的支持。
傅:你有没有一份向“伊斯兰国”购买石油国家的名单?还有你知不知道,比如购买石油的金融交易,是如何实现的?
阿萨德总统:主要是通过土耳其,收钱和卖油都是如此。资金的主要来源是卡塔尔和沙特阿拉伯,当然还有土耳其政府本身。石油从叙利亚运输到土耳其,因为大多数油田比较靠近土耳其和伊拉克。但是他们不可能通过伊拉克出售石油,因为伊拉克政府一直在打击伊斯兰国,而土耳其政府则始终支持伊斯兰国。所以说,伊斯兰国唯一的生命线就是土耳其。
傅:我不明白的是,你看叙利亚跟沙特的关系,叙利亚跟土耳其的关系,在危机爆发以前还是不错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是突然之间,他们的矛头就对向了叙利亚,或者说对向了你,你是怎么理解这个现象的?
阿萨德总统:因为土耳其现任总统,也就是当时的总理,心里崇尚“穆斯林兄弟会”。他看到“穆兄会”接连夺取了突尼斯、利比亚和埃及的领导权,就以为他能在阿拉伯世界重振奥斯曼帝国,只不过不用奥斯曼的名义,而是用伊斯兰的名义。如此一来,他认为他就能统治世界,唯一的绊脚石就是叙利亚。因此,他以意识形态为重,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们促进邦交友好、繁荣发展等的所有计划,把意识形态放在了首位。在他看来,穆兄会应该接管叙利亚,然后他就可以成为这一地区穆兄会的“伊玛目”。
傅:那沙特阿拉伯是为什么呢?
阿萨德总统:沙特阿拉伯一向属于瓦哈比派。沙特阿拉伯和叙利亚的关系从来都不热络,所以不能说他们突然对我们反目了。沙特和土耳其截然不同。200多年来,沙特阿拉伯一直是沙特皇族和瓦哈比派系的结合体。在最近一代沙特皇族之前,甚至第一代沙特皇族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二者关系很深,沙特皇族会努力满足瓦哈比派提出的要求。
傅:那么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伊斯兰国”无法长存,但是土耳其不会消失,沙特也不会消失。叙利亚如何跟这两个国家实现和解呢?
阿萨德总统:对我们来说,或者对政治家、对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来说,我们工作的目标核心是人民。也就是说所有有利于人民的提案,我们都会接受。因此,如果这些国家愿意停止支持恐怖分子,我们会非常欢迎。我们不会纠缠过去,而是会着眼于未来。所以我们要努力实现这一点。在那之后,人民的利益和感情将决定我们同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但我们不能说我们不要同他们建立这种关系。归根结底,我们要考虑人民,而不只是考虑政府。土耳其有7千万人,甚至7千多万人,其中很多人反对埃尔多安,很多人了解叙利亚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们明白,一旦叙利亚失火,日后必将殃及土耳其。
傅:那叙利亚人民的立场又是如何呢?他们能接受与这些国家摒弃前嫌吗?毕竟这些年来有这么多叙利亚人失去了生命,还有几百万人在战争中受伤?
阿萨德总统:人民的情感,怎么说呢,如果要说到人民的情感,那一定是很难平复的。但是最终,他们要去界定,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要着眼于现实。当然你也不能说每个叙利亚人都会反对,或都会支持。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是最终我相信,当他们能看到美好未来的时候,他们是可以从过去走出来的。
傅:总统先生,你曾经提到,并且是多次提到,要解决叙利亚危机,需要进一步的政治解决方案。我们理解这样的政治解决方案需要叙利亚所有派别之间的对话,一个最终、或者最终有希望在叙利亚的政治前景问题上达成一致的对话。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你是叙利亚的领导人,你有支持者,他们仰仗着你。那么就叙利亚的前景,你是否有一个总体规划或者说大体愿景?你希望看到的危机过后的叙利亚是什么样的?在你的愿景当中,你自己将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阿萨德总统:危机过后,我们必须明确我们想要什么样的政治制度,这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就可以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这和抗击恐怖主义无关。打击恐怖主义要考虑截然不同的因素,既有内部的也有外部的。关于叙利亚的未来,主要是政治制度的问题;议会制、总统制、半总统制、联邦制、邦联制等等,都可以考虑。但我们和我个人都认为,最重要的是,宪法、整套体制以及整个国家都应当是世俗的。世俗不意味着反对宗教,而是宗教自由,可以包容各种宗教信徒、所有派别和族群都在叙利亚同一片天空下生活。这是第一点。第二,我认为主要任务将是发展经济,修复重建,这将是重建叙利亚最重要的一环。
傅:经济问题我们一会儿再回来讨论。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即将举行大选,你会作为候选人参选吗?
阿萨德总统:这是我的权利,但是现在就回答“是”或“不是”还为时过早。参选与否取决于我对叙利亚人民的感觉,我是说,他们是否愿意接受我。我可能接受也可能拒绝。几年之后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没法说,太早了。一般要到大选前几个月才能做决定。我现在不会说不,但如果我感觉不对,我就不会参加竞选。
傅:你最近的莫斯科之行怎样呢?我想你跟普京总统应该讨论了叙利亚危机吧。你们有没有着手制定具体行动方案呢?还有,你和普京总统认为,离战争结束,还需要多久?
阿萨德总统:你是指危机的政治层面吗?你知道在全球范围内,俄罗斯现在是叙利亚问题相关政治活动的引领者,而我出访俄罗斯是在维也纳会议前两、三周。我是为了了解维也纳会议的情况,了解这场危机政治层面的前景,有什么可能的成果。现在看来,维也纳会议明确了一些要点,虽然表述还比较笼统。会议提到了选举、新宪法等事宜,但最重要的还是叙利亚人民会认同什么。因此必须进行对话。所以我在莫斯科的时候就说,“我们已经为第三次莫斯科会议做好了准备”,因为我们需要对话,无论维也纳会议还是其他会议讨论过什么,支持或者反对,最终要由叙利亚人民说了算。这也是我们同俄罗斯共同努力的事情,就是让叙利亚不同的人群开展对话。对话地点或许在莫斯科,如果是这样,就称之为“第三次莫斯科会议”。
傅:你们有没有谈到危机何时会结束?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表。
阿萨德总统:有,而且在我访俄之前就公布了。我们和俄罗斯方面都说过,击败恐怖主义之前,不可能采取任何具体的政治措施。因为恐怖主义是最大的阻碍,也是全体叙利亚人最关心的问题;每个叙利亚人都希望得到保障,保护自身安全。如果在政治、经济或者其他方面没有安全,人怎么可能有所作为?所以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因此,打击恐怖主义的同时,我们需要开展对话,但在采取具体措施之前,至少应该已经取得了反恐斗争的决定性胜利,政府夺回了被恐怖分子霸占的大部分地区。这就是采取具体措施的前提。采取政治行动的主要步骤,或者说解决此次危机的主要步骤,就是讨论《宪法》,因为《宪法》将决定“制度”,而《宪法》和制度将决定叙利亚的未来。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日后如果进行对话,如果叙利亚人民希望改弦易辙,比如你刚才提到的总统大选,这些都将由叙利亚人民通过彼此对话来解决。我不能说这是或者不是我的计划,因为不是所有事情都跟总统有关。我们负责提出主要的问题,剩下的就交给叙利亚人民通过对话来解决。
傅:听起来很有计划。那么有具体时间表吗?
阿萨德总统:没有,原因是击败恐怖分子无法确定时间表。这是一场战争,没人能确定具体时间,这不仅涉及到我们的推进速度或者恐怖分子的计划,还牵涉到他们从其他国家得到的帮助,因为西方世界和我们这个地区的很多国家,他们感兴趣的不是政治解决方案。他们为了推翻叙利亚政府,造成我们在政治上崩溃,一心支持恐怖分子。所以他们希望拖延时间。但如果你问我,我是说如果恐怖分子没有这些援助,那么在一年内我们就可以扭转局势,战胜恐怖分子,开始政治改革进程。但如果是说战胜恐怖分子之后的进程,最多三年时间我们就能落实一切,因为首先要对话,然后商议宪法,再进行全民公决。决定权掌握在谁手里?人民是否会接受?我们无从知晓。那时或许还有其他选择。所以不需要超过两年的时间,两年时间足够。这就是我们目前能考虑到的。
傅:你跟普京总统见面时,有没有讨论过囊括美国、一致行动的可行性?
阿萨德总统:美国?你是说军事行动吗?
傅:是的。
阿萨德总统:没有,因为行动开始前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普京总统公开表示愿意组建国际反恐联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加入,即便是我们认定的那些支持恐怖分子的国家,至少也给他们一个机会转变立场。但是大家知道,这些国家大多不想参与,因为他们不愿意打击恐怖主义。所以几个月前我们同俄罗斯进行了讨论。
傅:你曾经在2004年访问过中国。那么在这些年里,尤其是在过去五年,你是否与中国政府保持着某种形式的沟通渠道?此时此刻,有没有什么想对中国和中国人民传达的信息?
阿萨德总统:不久前我们有官员出访中国。事实上,我们同中国的关系并没有退化,交流也没有停止。我们在中国设有大使馆,我国大使在危机期间开展各种活动,从未离开。但是和这些形式、或者说次要行动比起来,最重要的是中国的立场。在叙利亚危机问题上,中国四次投了否决票,支持叙利亚政府,支持叙利亚人民,维护国际法,维护联合国宪章。所以说,两国关系几十年来一直十分稳固,没有受到危机的影响。但对中国人民来说,最重要的是,中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一个强国不仅要军事强大、经济发达,还要有强大的价值观,这正是今天的中国人现在所拥有的。中国的政府和政治通常反映着中国人民的价值观,而不是割裂的。因此,一个国家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越重要,其影响力就会越大,一个国家越强大,对全世界的责任也越大,比如恢复全球平衡、维护正确的价值观和联合国宪章,比如要纠正西方政策在道德上的败坏,我们正在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我们期待中国人民和政府能在不久的将来以及今后长远地为世界做出贡献。
傅:叙利亚在现阶段是否已经开始着手战后重建了呢?
阿萨德总统:我们已经开始了。并且颁布了几部相关法律,靠近大马士革的一个地区已经准备就绪,事实上基础设施建设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所以说我们已经开始行动,努力接触商界人士,尤其是来自友好政府和友好国家的商人。
傅:叙利亚的经济受损程度究竟有多严重?在过去五年里,叙利亚货币的贬值幅度高达百分之七八十。
阿萨德总统:损失非常惨重,高达数千亿美元。10%的学校损毁,30%的公立医院受到破坏、无法运行。基础设施、电力同样如此。这是战争必定会带来的恶劣影响,很令人痛苦。但同时这也是一次机遇,可以借此机会在战后繁荣起来,因为对于任何经济体来说,重建都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尤其是战后重建。
傅:那么对叙利亚文化遗迹的破坏损失,现在有什么针对性方案吗?修复和回收工程需要花费的资金大概是多少?
阿萨德总统:但凡叙利亚的遗产,实际上都是世界遗产。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你的祖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而你们的邻国,比如阿富汗等国,其文化也遭遇着同样的灾难。美国入侵后,伊拉克发生了同样的事情。现在,叙利亚正在经受这种灾难。一些世界级的文化遗址惨遭毁灭,再也无法修复。另一个问题则是很多纪念物被偷运到叙利亚境外,在国际市场上出售。但幸运的是,这些遗产全部登记在册,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进行过备案,所以我们要携手友好国家以及国际组织,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夺回我们的遗产。
傅:总统先生,今年夏天我们看到了一张令很多人心碎的照片,一名年幼的叙利亚男童的遗体在希腊海滩被发现。你看过这张照片吗?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呢?目前难民危机是欧洲国家面临的一大难题,有些人认为叙利亚政府需要负首要责任。对此你怎么看?
阿萨德总统:我看过那张照片,事实上我们看过太多其他照片。仅凭一张照片无法反映危机全貌。我们每天都面临着恐怖分子的血腥屠杀,每天都很悲伤。那张照片其实是被西方用来做政治宣传的,而且很不幸,是以一种很恶劣的方式。为什么这么说呢,难民离开叙利亚,背后有两大原因:一部分人是为了躲避恐怖分子的严重威胁,不得不背井离乡。他们有些逃到了政府控制的区域,有些则逃往国外;另一部分人离开不是因为受到恐怖主义的影响,而是因为西方国家对叙利亚实施的禁运影响到了日常生活,包括教育和受影响最严重的医疗业,以及基本的日常生活。当西方国家利用那张照片进行政治宣传、表现出同情叙利亚人民的时候,他们却一如既往地采取双重标准,一只手给叙利亚人民送来食物,另一只手却送来炸弹。这就是现实,因为他们支持恐怖分子。难民们、这个男童、还有其他的孩子们受苦受难、失去生命,恰恰就是因为西方在全世界、在我们地区,特别是在叙利亚境内实行的政策。
傅:人们常说,没能将你打倒的会让你变得更强。你自认为相比五年前,现在有变得更强吗?
阿萨德总统:就我自己而言,只有叙利亚人民更加坚强,我作为总统或者政府官员才会觉得更加坚强。这不是个人能力问题,而是国家能力问题。我们国家的能力与叙利亚人民息息相关。叙利亚人民遭受了很多磨难、失去了很多东西,但与此同时,如果你在叙利亚四处看看,你就会发现叙利亚人民意志坚定、不屈不挠。我们对抗的恐怖分子来自全世界100多个国家,包括中国、欧洲多数国家、俄罗斯,还有其他国家。恐怖分子获得来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支持,比如美国,还有世界上最富裕国家的支持,比如沙特阿拉伯和卡塔尔。即便如此,叙利亚人民没有被打败。所以,叙利亚人民的确十分坚强,在抗击恐怖主义的过程中变得愈发坚强。
傅:你的在位时间远远超出了你的敌人或者对手的预期。五年前,是什么让你相信你可以坚持到至少是现在的?
阿萨德总统:首先是因为我相信叙利亚人民,我相信我是在为我的祖国、为叙利亚人民奋斗,不是为了我自己。西方国家想把叙利亚局势描绘成是总统的问题,是他不想放弃权利,不想放弃这把交椅,即便是屠杀希望他下台的人民也在所不惜。事实并非如此。当你遭到的反对不仅来自叙利亚境内的恐怖分子,还来自最强大的、最富有的国家,你怎么可能坚持五年不倒台?因为你至少得到了半数以上叙利亚人民的支持。我不说是绝大多数人,但起码有超过半数的叙利亚人民支持我。没有他们的支持,我怎么可能继续当总统?总统不是超人,而是得到民意支持的普通人。西方国家的问题在于他们不了解叙利亚人民,也不了解这个地区。所以他们最初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以为几个礼拜或者几个月就能解决问题,就像在突尼斯和埃及那样。可是现在他们失算了,就想推卸责任,找个替罪羊,就说是我的问题,是其他什么原因,等等。实际上是他们自己打错了算盘,而我笃信叙利亚的人民。
傅:在过去五年里,你肯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五年间,如果有机会重来,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会希望换一种方式去处理的?
阿萨德总统:事实上,这里有战略和战术两个层面。在战略上,我们的出发点有两个。第一,我们从第一天起就下定决定要抗击恐怖主义。这个立场我们从未改变,要打击恐怖主义,保护人民。第二,要开展对话。也是从第一天起,我们就敞开大门欢迎任何形式的对话。有些反对派接受了,有些则不接受。因此,我认为我们的方法和战略没有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敞开大门鼓励对话,继续抗击恐怖主义。这一点,我们绝不会改变。你刚才提到的大部分问题都是战术问题。战术当然要变,因为我们每天都会犯错误。今天是正确的决定,到明天就可能是错误的。举个例子,我们原以为很多叙利亚人是在为自己的国家工作,结果却发现他们是在为恐怖分子卖命,还有些人则是为其他国家工作,帮助外部国家实现目标。诸如此类的例子很多。所以从战术层面来看,错误总在出现。
傅:如果可以重来,你会更愿意做一名医生,还是做叙利亚的总统?
阿萨德总统:即便原来当医生的时候,我也是在公共部门服务,没有开设私人诊所。当总统也是为公共部门服务,只不过规模更大。事实上,我认为在公共部门服务,帮助更多的叙利亚人民,比选择哪个职业更重要。我认为总统不是一种职业,而是公共服务。所以现在对我来说,我更喜欢为叙利亚社会做出更大贡献,而不是当个医生,只服务于某一个领域。
傅:谢谢你阿萨德总统,谢谢你的时间。
阿萨德总统:谢谢你们来到叙利亚。
傅:谢谢。
我们的大马士革之行一共有三天时间,进出都取道邻国黎巴嫩首都贝鲁特,因为叙利亚的领空现在还不安全。而政府军跟反对派的交火前线,就在离市区大约50公里处的郊区。三天时间里,我看到的大马士革平静祥和,但是就在我们抵达以及离开当天,城市都遭到了来自不远处的流弹袭击。由于时间和角度有限,我知道,我看到和听到的,都无法是完整全面的大马士革,无法是完整全面的叙利亚局势,也无法是完整全面的巴沙尔·阿萨德。但是,当我身在其中,眼看着总统以及他身边所有工作人员的忙碌、乐观、热情和平静,我想,或许这样的状态,正是叙利亚,一个现目前国力、抵抗力积贫积弱的国家,面对各种反对的军事政治力量,所做的抗争。感谢收看本期节目,我们下周见。
文化叫了软实力
文明国家的人们从来不把文化叫做软实力,最著名的例子便是,英国首相邱吉尔的名言:宁可没有印度殖民地,也不能没有莎士比亚。这句话让中国人来说应该是:宁可不造航空母舰,也不能读不懂《红楼梦》。
本文拟从一个中国人非常熟悉的所谓关键词开始——软实力。不知什么时候,国人将文化叫做了软实力。也搞不清楚这算是权力的傲慢,还是官府的无知。
文明国家的人们从来不把文化叫做软实力,最著名的例子便是,英国首相邱吉尔的名言:宁可没有印度殖民地,也不能没有莎士比亚。这句话让中国人来说应该是:宁可不造航空母舰,也不能读不懂《红楼梦》。
《红楼梦》也罢,莎士比亚也罢,都不是什么软实力,而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即便就文明进化的角度而言,一部伟大的经典,也不在于什么实力,而在于呈示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心理品质,一个民族的人文性格。
文化是思想的、精神的、存在的,文明是技术的、物质的、生存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文化,但根据爱因斯坦质能转换公式引伸出的核物理以及原子弹开发,则是文明化的技术成果。一个民族的文明程度,通常由其文化的底蕴支撑。欧美国家在文明上的遥遥领先,源自五百年前兴起的文艺复兴。
好几年前,一部似是而非的电视片《大国崛起》讲说了西方诸强的崛起,却遗漏了欧洲文艺复兴的历程。该片居然没有扪心自问,没有欧洲文艺复兴,哪来的现代西方文明?这种凡事唯物的思维方式,是一种思想教条,也是一种心理定势。这种思维的核心是权力的骄横,金钱的崇拜。唯物的背后,是唯权的顺从。
虽然当今的西方世界,以实力而论,依然美国居首。但西方人评比对人类产生巨大影响的前十个国家时,并非美国第一,而是由意大利夺冠。因为五百年前的文艺复兴,是从意大利开始的。尽管美国军队在二战中拯救了欧洲以及遭受法西斯蹂躏的世界诸国,尽管美国的高科技始终领先所有国家,但这些文明成就还是比不上当年意大利在文化上的开风气之先。由此可见,被《大国崛起》所忽略的文艺复兴,具有什么样的举足重轻意味。
真要说起来,西方诸强各有一番人文风采。诸如,英国牛顿力学,法国百科全书派,德国古典哲学,美国《独立宣言》以及当年奠定美国实用主义思想的哈佛大学形而上俱乐部。如此等等。若以软实力论之,无法理解为何意大利居首。在软实力论者的眼里,意大利不过就是在艺术上领先而已。他们不会懂得,恰恰就因为意大利在诗歌、绘画、声乐等艺术形式上所开创的审美新局,改变了欧洲、从而影响了全人类的文明发展。
倘若说文化具有许多层面的涵义、许多种类的区别,那么审美就是其无形的神经中枢。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民族的审美趣味,决定了其文化心理、乃至政治方式。比如,亚里山大的战争方式,可以从荷马史诗里找到心理原型。这在中国历史上,国共逐鹿选择的是《三国演义》的模式。同样,当意大利文艺复兴的绘画将审美目光聚焦于日常人生而不啻是十字架上的神明时,走出中世纪的欧洲新纪元也就自然而然地开启了。
诸多研究中国历史演变的专家学者,最容易忽略的可能就是审美之于历史的影响。他们不明白,中国式的文艺复兴早在有宋年间,就已经不声不响地开始了。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包括陈寅恪在内的文化学者,给予宋朝的文化景象以很高的评价。他们没能说清楚的只是,并非是理学的兴起、而是审美趣味的变换,导致了有宋迥异于唐朝以前的文化景观。
其中,禅宗的影响至关重要。因为禅宗在士大夫当中的深入人心,有了宋代与《文心雕龙》截然不同的《沧浪诗话》。因为禅宗的影响,苏轼与李白在诗歌风格和写作心态上,泾渭分明。唐朝的画家热衷于皇室贵族的仪态造型,宋朝的画家展示给世人的或者是山水间的气象万千,或者是《清明上河图》那样的市民风俗景观。比起意大利文艺复兴那样的大刀阔斧,有宋年间的审美情趣犹如随风潜入夜的春雨,润物细无声。但是,一样的深入骨髓。就连宋徽宗那样的皇帝,都醉心于成为一个书画家,而不是一个政治家。
一种文化通常在与另外一种文化的碰撞之中,产生新的能量获得新的形式。佛教传入中国后,至唐乃大,及宋结果。按说,倘若有正常的长生环境的话,那么即便是宋代润物细无声式的文艺复兴,也能生长成参天大树。无奈的是,一棵小草被挤压在两块巨石的夹缝里。一者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再南侵,一者是程朱理学构筑的意识形态之于民族心灵的严重摧残。内外夹攻底下,一路走得极其艰辛。中国式的文艺复兴,就像一场始终无法和合的性爱,在一次又一次的延宕之中,消耗着原有的元气和应有的锋芒。磨蹭了一千年,依然原地徘徊。相比之下,欧洲的那场文艺复兴,一击即成;比中国晚了五百多年,却赢得了此后五百年的辉煌。
因为一再的延宕,致使中国式文艺复兴不仅生长得非常曲折,而且不像欧洲那么光彩夺目,而是若隐若现。要不是《红楼梦》的问世,这场断断续续的文艺复兴恐怕很难成立。就像莎士比亚奠定了英国的民族文化,《红楼梦》标出了中国式文艺复兴的成就所在。莎氏戏剧承继了古希腊传统,《红楼梦》则径直从《山海经》神话起笔。正如文明是递进的,文化是回溯的,借用老子的说法便是,回归到婴儿状态里。正如早先周公建制和孔丘立说开始周孔伪型文化之于中国历史长达两千多年的覆盖和扭曲,《红楼梦》的划时代意味在于,将中国历史划分成了《红楼梦》之前的历史和《红楼梦》之后的历史。《红楼梦》之于华夏民族的意味,不仅不亚于而且远高于莎士比亚之于英国民族的标记性。
《红楼梦》之后的清末民初,本当是中国式文艺复兴的天赐良机,犹如春秋战国一般充满人文创造的可能性空间。除了满清王朝大一统集权专制的日渐松动,尚有东西方文化碰撞造成的嬗变效应。然而,历史却极其诡异地将这个民族推上一条谁也料想不到的歧途。野蛮战胜文明,孔家店被打倒之后赫然崛起的,是比程朱理学更为僵化更为专制、以乌托邦主义为标榜的意识形态。民国年间短暂的文化复苏,转瞬即逝。
承接《红楼梦》文化命脉的两位宗师,王国维自沉而亡,陈寅恪则壁立千仞。中国式的文艺复兴,再度沉潜,几近消逝。
这场劫难于文革演变至极端,完全应验了《红楼梦》洞若观火的预言: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倘若说八十年代是文化的再度苏醒,那么九十年代开始的人文精神重建,无疑是在文化废墟上的历史努力。这样的努力所承接的乃是自《红楼梦》到王国维、再到陈寅恪的文化气脉。其特征与其说是开拓,不如说是守灵。灵魂由陈寅恪在《柳如是别传》里一语道破: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相比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打倒孔家店,当今的文化重新审视的目光所至,不止是孔丘立说,而且更是对商周之交历史剧变的寻根究底,其中既包括对那场战争的反思又包括对姬昌演易和周公建制的质疑。正如《红楼梦》以《山海经》神话为起点,对中国文化的重新审视有必要上溯到河图洛书。这场中国式的文艺复兴之于未来有多么深远的影响,与能够回溯到多么久远的上古文化和上古历史,是完全对称的。
但是,不管历史文化的审视多么的至要重要,中国式文艺复兴依然以审美为导引。《红楼梦》所提供的,首先是迥然有异于往昔的审美情趣。以男人为主宰的历史,在少女诗词里被颠覆,更不用说,假装分别信奉儒道释的达官贵人遭到无情的讥讽。且不说金玉良缘如何惨遭木石前盟的挑战,即便是屈原的《离骚》,也被《芙蓉女儿诔》弄得灰头土脸。由此可见,那个横遭姬发指责的“惟妇言是用”的商纣受辛,是多么可爱的君王!不说是贾宝玉式的,也至少有着贾宝玉般的侠骨柔情。
商纣与妲己的历史冤案,一则在于周公姬旦与孔丘、司马迁前赴后继的历史伪造,一则在于华夏民族在审美意识上的长年孱弱。王国维指出过,中国文化在美学上的惊人残缺;陈寅恪道破的是,中国哲学在形而上层面上的相当贫乏。中国式文艺复兴要复兴的,无非就是审美意识,逻辑思维。
倘若说一个民族的愚昧在于其思维方式的刻板低维,那么其丑陋则丑陋在审美意识的长年累月的空缺。头脑僵化,言语刻板,表情呆滞,千人一面。贫穷时低头哈腰得不行,富裕时虚荣夸张得令人瞠目结舌。这个民族似乎不喜独立思考,而热衷于一哄而上。对照《山海经》神话里朝气蓬勃的华夏初民形象,今日的中国人丧失那样的尊严,久矣。审美,不啻是艺术的修养,更是气质的高贵。高贵的气质,源自丰富充实而清纯明净的内心世界。淳朴有淳朴之美,谦卑有谦卑之相。最高贵的有时恰好是最谦卑的,就像箕子亲王不动声色地开导打下朝歌的武王姬发一般。最美丽的有时是最淳朴的,就像林黛玉的凄恻绝唱《葬花辞》,天然无饰。
90年代以后的中国文学,流于媚俗;90年代以后的中国绘画,失之夸张。前者让官府点头,让读者摇头;后者让画商见利,让艺术堕落。电影取悦奥奖,奥运讨好全世界。教训是,有钱不等于有尊严,有权不等于得人心。文学、绘画、电影等等的诸多工作者们,可以籍此换得纸醉金迷的世俗人生;只是,功名之门一旦被敲开,他们的作品旋即被扔进垃圾堆里。因为这只跟谋生有关,了无存在的诗意。
中国式的文艺复兴,绝不是什么人的功成名就,而是众多艺术家默默无闻的奉献。他们的共同境遇通常在于,官府恶之,学府拒之,诸奖远之。
他们之中不乏如同曹雪芹那般孤寒寂寞,或者就是“荒江野老屋里的二、三素心人”。他们之中有像王国维那样一了百了者,有像陈寅恪那样壁立千仞者,有像章太炎那样叱咤风云过后安安静静地偏居一隅教书育人者,有像李叔同那样大彻大悟而遁入空门者。他们的人生非但与功名绝缘,而且往往不是坐牢,就是流亡。然而,正是这样一批无名无臭之人,为华夏民族建造着文化的森林。当造树的前人撒手人寰之后,乘凉的后人是否记得他们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在世的功名都弃之如敝履,更何况虚幻透顶的“留取丹心照汗青”?
中国式的文艺复兴,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这样一批人的植树造林劳作。植审美之树,造文化之林。这样的劳作,跟人们所谓的软实力毫无关系。这样的劳作与制造航空母舰迥然有别。因为审美乃是天下最无用之物,但审美能力的有无,却是一个民族是否能够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本基石。
能够制造航空母舰,与当年游牧民族能够制作弓箭长矛并无多大区别。一个民族有没有莎士比亚戏剧或者《红楼梦》垫底,才是野蛮与文明的泾渭所在。
所谓崛起,不是武力的竞争,而是审美光照的有无或强弱。倘若说,审美是天然的免于恐惧之自由,那么审美能力的有无则是人之为人的首要前提。审美是鹰的特征,是鸽群般的浪漫,而不是家禽的骄傲或绵羊的温顺。
以《红楼梦》为历史地标的中国式文艺复兴,不为王朝的更迭为转移,也不被任何专制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力所左右。犹如石缝里的小草,坚忍而顽强。倘若这将成为一片茂密的森林,那么却首先从一棵棵孤木开始。前景是可以遥望的,无所谓乐观或悲观。狂风暴雨过后,太阳照常升起。是为记,与众共勉。
BBC专访在美国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资深顾问葛来仪谈的两岸问题
中国大陆领导人习近平与台湾领导人马英九在新加坡举行历史性会面,虽然双方事后没有发表共同声明,也没有签署任何协议,但双方对这场会面的考量,恐怕会超过其象征意义。两岸领导人,特别是还将长期执政的习近平,对这次会面无疑具有更深远的战略思考。
而两岸关系的动向,不止关系到大陆和台湾的未来,也将对亚太的地缘政治产生影响。美国一直在两岸关系和亚太区域中扮演重要角色。当两岸关系产生突破式进展时,美国的对台政策是否也会相应出现一些调整?
BBC中文网就这个问题以邮件形式,专访在美国华盛顿的两岸问题专家、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资深顾问葛来仪(Bonnie Glaser)。
以下是葛来仪的完整回复内容:
葛来仪称,美国对台湾的政策并不需要改变。美国的对台政策存在已久,并且服务于美国的利益。不论在“马习会”之前还是之后,美国政府发表的声明都欢迎这次会面。
这似乎让一些媒体机构和一些专家感到吃惊,但是本不该如此。海峡两岸和平解决分歧符合美国的长期利益。美国不希望海峡两岸拥有更好关系是错误的观念。
美国会欢迎台湾加入亚投行,这件事由马总统提议,并获得了习近平的支持。细节将由海峡两岸处理,比如台湾将以什么名义加入亚投行。无论在1月时谁被选为下一任总统,台湾的会员资格都应该得到扩展。建立(两岸)热线也是如此。
然而,维持海峡两岸关系稳定并不是美国的唯一利益所在。美国的利益同样在于支持台湾充满活力的民主,保留台湾人民的权利,(让他们)在不受北京(政 府)胁迫的情况下,决定与大陆关系的属性。确保台湾的经济繁荣也是美国重要的利益所在。换句话说,美国的涉台利益并不仅仅是美国与北京关系间的一项职能。 美国与台湾有单独的关系,它本身对美国的利益就是重要的。台湾并不是美国用来处理和大陆关系的一张牌。
随着台湾选举的临近,奥巴马政府已经决定谨慎地保持中立,并让台湾人民来决定结果。国民党候选人朱立伦在接下来这周会访问美国,并且多半会得到与民进党候选人蔡英文(6月访美时)完全相等的尊重和尊严。我相信这种处理方式同样符合美国的利益。
俄罗斯调查性的博客三名俄罗斯现役或退役士兵在叙利亚
路透-俄罗斯博客组织周日称,三名现役或退役俄罗斯士兵的照片地理定位显示在叙利亚,包括哈马、阿勒颇和霍姆斯附近的地点,这暗示俄罗斯在叙利亚的行动可能远不止空袭。
俄罗斯9月30日起对叙利亚实施空袭,但多次表示无意实施地面行动。
俄罗斯表示,对叙利亚的协助将限于派遣军事训练员和顾问以及提供军事装备。
俄罗斯调查性的博客用户团体–“冲突情报团队”(CIT)周日报告称,通过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地理定位,发现三名俄罗斯现役或退役士兵在叙利亚。
“尽管我们仍没有不可置疑的证据表明俄罗斯军人直接参与了叙利亚地面战斗,但我们认为,我们观察到的情况与俄官员有关俄罗斯军队没有参与且不计划参与地面行动的说法相悖。”CIT说道。
俄罗斯的军机驻于叙利亚西部的拉塔基亚,与上述三名俄罗斯军人的地理定位相距甚远。
记者周日书面询问俄罗斯国防部关于CIT的发现,并寻求后者澄清俄罗斯地面行动的情况,俄国防部未予回应。
CIT此前曾致力于披露有关俄罗斯军人在乌克兰的死亡情况信息。CIT在10月底率先报告了首例俄士兵在叙利亚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