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回顾《周恩来在庐山会议上的两难处境》

本文摘自2000年第2期《炎黄春秋》,作者杨明伟,原题为《周恩来在庐山会议上的两难处境》。

原为纠“左”大家上庐山开“神仙会”,以至彭德怀的《意见书》出来之后,周恩来还直言说“彭总的信没什么问题”。毛泽东一番长篇讲话,威胁“跑到农村去,率领农民,如果解放军不跟我走(我看解放军会跟我去),我另外组织,推翻这个政府”后,庐山会议风云突变。反“反冒进”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周恩来的心头。既要反右,又要务实的矛盾心态,造成了他在庐山会议期间的双重人格。
周恩来重新获得经济工作的发言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做政府工作的领导人觉察“左”的错误相对要容易一些,而要在全党范围内纠“左”,却相当的艰难。摆在人们面前的一个大前提是,对某些“左”的错误进行一定程度的批评或纠正可以,但伤及前一段的理论和总的错误实践是不行的。这个道理,周恩来是在庐山会议上悟出来的。

庐山会议之前,周恩来批评“大跃进”时说:“否定了时间、空间、条件,打破了客观规律,主观主义大发展。造成另一种迷信。”毛泽东也坦言:“世界上的人,自己不碰钉子,没有经验,总是不会转弯。”
1959年夏天,毛泽东选中了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的江西庐山,想在这里一边避暑,一边开一个远离喧嚣都市的“神仙会”。目的原本很明确,主题是纠“左”,对“大跃进”以来工农业和整个国民经济出现的一系列问题进行研究、反思,以便提出对策。在这一点上,毛泽东与周恩来有共识。
会前,中共中央书记处于6月11月在北京召开会议,讨论1959年的物资分配方案和基本建设的调整。周恩来在会上对“大跃进”以来国家在整个国民经济发展方针上的失误提出了尖锐的批评:1958年的大跃进否定了时间、空间、条件,打破了客观规律,主观主义大发展。本来是客观可能同主观能动结合的,结果是客观可能无限大,主观能动也无限大,造成另一种迷信。
这里的批评所指是很明显的。“迷信”谁,“迷信”什么,这种“迷信”是怎样形成的,大家心中都有数。此时的周恩来知道毛泽东本人对“大跃进”的认识也发生了变化,所以他才大胆地提出要打破那种主观唯心主义的“迷信”,提醒人们重新回到唯物辩证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上来。
他接着说:打破这种迷信之法,是允许树立对立面,左点右点都可以允许,正常的生活,这种空气不要怕,有些东西是不能一下搞成的。只要在桌面上,允许怀疑,发表不同意见,养成这种听不同意见的习惯。不要造成这是保守、那是右倾的紧张状态。
6月13日,毛泽东在京主持召开了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在讨论工业、农业和市场等问题时,毛泽东、周恩来和李富春都持一致的意见,认为“大跃进”的主要问题,就是对综合平衡、有计划按比例地发展国民经济重视不够。
周恩来说:“在跃进中间,综合平衡抓得不够,抓了这个方面,其他方面忽视了;企业内部的综合平衡,几个方面的综合平衡都抓得不够。”
毛泽东也说:“不晓得讲了多少年的有计划按比例发展,就是不注意,横直是一样,就是高炉、平炉、小高炉、小转炉,各个工业部门的联系,重、轻、农的联系,就没有顾到。”“世界上的人,自己不碰钉子,没有经验,总是不会转弯。”
毛泽东实际上也是在讲他自己,他也是在碰了钉子后才转弯的。
正是为了促进这种共同的“转变”,毛泽东把核心领导层的人都召到江西庐山。
在北京开完政治局会议后,毛泽东便动身南下,到长沙的当天,他便兴致勃勃地畅游了老家的湘江,再次“中流击水”于橘子洲。第二天回到了他阔别32年的故乡韶山。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诗篇《到韶山》。几天以后,毛泽东又登上庐山,他诗兴大发,写下了《登庐山》一诗。
6月27日离京南下的周恩来,次日在武昌便接到毛泽东从长沙打来的电话,他们商量了庐山会议召开的具体问题,两人都感到,现在人们头脑还有些发热,需要降一下温,先冷静下来学点政治经济学。毛泽东提出,这次会议不要搞得太紧张,要适当注意休息。他还将自己为供会议讨论而选的一些题目告诉周恩来。周恩来作了一些补充,两人商量后,最后将讨论题目确定为19个:读书,形势,今年、明年和四年的任务,宣传问题,综合平衡问题,群众路线问题,建立和加强工业企业的各项管理制度和提高工业产品的质量问题,体制问题,协作区关系问题,公社食堂问题,学会过日子问题,三定政策,农村初级市场的恢复问题,使生产小队成为半核算单位,农村党团基层组织的领导作用问题,团结问题,国际问题。这19个问题,都是从总结经验的角度提出来的。会前提出来,是为了让大家早一点进行思考,以便开会之时能够谈得深、谈得透一些。
原为纠“左”大家上庐山开“神仙会”,以至彭德怀的《意见书》出来之后,周恩来还直言说“彭总的信没什么问题”
由于会前毛泽东已经表示了对形势估计的三句话,即“成绩伟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所以会上大家在总结经验时基本上是照着既讲“伟大成绩”又讲“严重问题”这个路子去发表意见的。
后来周恩来在谈到庐山会议初期的心情时,曾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是本着一年来党的总路线的执行情况,跃进了一年,大家都很忙,找到庐山来,把经验总结总结。主席说了,也带一点休息的意思。这一年的大跃进成绩伟大。有些问题,逐步在解决,已经解决了不少,剩下的还在解决中,在认识上前途是光明的。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意思上山的。”
在这种心情下,周恩来自7月2日会议开始后,思想侧重点便放在纠“左”上。
会议的第二天,周恩来受留在北京主持有关工作的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经委主任薄一波之托,正式向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建议将国家经委党组提交的《关于当前工业生产中急待解决的几个问题向中央的报告》,分送到会各同志参考。这份报告在肯定成绩的同时,着重强调:
大跃进以来所出现的国民经济各部门之间以及工业内部比例关系的某些失调现象也是严重的,低估这方面也是危险的。
为此,报告提出了一些调整、巩固的措施。
同一天,周恩来还建议毛泽东将6月5日浙江省一生产队长给毛泽东写的一封反映农业生产中仍然存在的不实事实是、不因地制宜、不讲真话、瞎指挥等错误作风问题的信,印发政治局到会人员。以便让大家对“大跃进”以来的问题有更清醒的认识。
此后,他先后参加东北小组、华南小组、华北小组、西北小组等小组会以及各协作区主任会议,都明确地指出了“大跃进”以来的党在领导工农业方面的一系列缺点、错误:生产计划指标偏高,基本建设规模偏大,国民经济比例失调……
7月16日,他在出席各协作区主任会议时,与刘少奇一起总结了建设经验,他说:
在跃进的基础上,寻找新的平衡,不会右倾,不是机会主义。跃进速度不可能每年都一样高,但五年平均起来是很高的。钢的生产,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年均增长31%,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年均增长35%,问题是一个一个发现的。
正在周恩来等人极力纠“左”的时候,毛泽东的想法却发生了逆转。
政治局扩大会议原定7月15日左右结束,参加会议的彭德怀对会议纠“左”不力的局面深感忧虑,7月14日,他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陈述他对1958年以来党的“左”倾错误和经验教训的意见。彭德怀的信虽然也首先肯定了“大跃进”的成绩,但他把重点放在坦率地批评“大跃进”的缺点错误上,指出大炼钢铁“有失有得”,存在“小资产阶级狂热性”。
彭德怀对“大跃进”的批评是尖锐的,但这种批评无论从出发点、内容和方式上,并没有出格,仍然是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向党的领导人提出的中肯的意见。至于他的信中在毛泽东看来语言上带了一些刺激性,也是一种忧党、忧国、忧民的表现。
7月16日,毛泽东批示将彭德怀的信印发给到会各同志,并亲自加了一个标题:《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这个时候,毛泽东的思想走向,已经由原来的反“左”,倒向对所谓右倾的反感。本来准备结束的会议也决定延期。
就在毛泽东批示印发彭德怀信的这天,他还写了一封信给刘少奇、周恩来、杨尚昆,意思是要把在北京主持工作的人叫上庐山,信的口气是商量,实际上是通知。信中说:在北京的人,如彭真、陈毅、黄克诚、安子文、若干部长、三委若干副主任,不要太多(十人左右即可)是否可以请他们来此参加最后一星期的会议?
刘少奇、周恩来等人接到毛泽东的信后,立即进行了布置,当天就通知留守在京的彭真、薄一波、黄克诚、安子文等人,让他们立即上山。
无论是先期上山还是刚刚上庐山的人们,除了毛泽东外,恐怕谁也没有想到会议的变化会越来越大。刚刚印发彭德怀信的那几天,周恩来认为彭德怀的信中所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有一天晚上,针对会上人们对彭德怀信的各种议论,毛泽东的兼职秘书李锐曾私下问周恩来:你看彭总的信怎么样?周恩来回答:那没有什么吧。
7月21日,周恩来召集国务院各部长汇报会,提到“大跃进”中的问题,他还说:
在去年大跃进的基础上,今天继续跃进,出现了相当紧张的情况,我想也是由于我们主观上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们综合平衡未做好,……现在必须要落实指标。落实指标不是泄气,就是到底能跃进多大,这个问题要回答,并不是对跃进怀疑。
7月23日,周恩来在同副总理们谈话时,还与彭德怀持同样的观点,他说:
目前的情况有些紧张,要想办法解决得更好,为什么出现这个情况,这是大跃进中的紧张,胜利中的困难,出现这些困难的原因,主客观都有,指标太高,超过了实际可能,综合平衡没有做好。
要鼓气,但要把虚气去掉,鼓气必须跟落实同时并进。干劲必须落实,才是脚踏实地的干劲。
他还与彭德怀谈了话,他向彭透露了毛泽东对彭德怀信的看法和自己的态度,他说:
主席说了,基本是好的,方向不大对。当然,他没有指名。要注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还没有到反冒进的那个情况,有那么一个趋势。你停止了,认识了就是了。
而这个时候,毛泽东已经由批评“大跃进”的“左”,开始转向对他所谓的“右倾”的严重关注。
毛泽东一番长篇讲话,庐山会议风云突变。反“反冒进”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周恩来的心头。既要反右,又要务实的矛盾心态,造成了他在庐山会议期间的双重人格
7月23日,经过再三思索的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发表了一通令风云突变的长篇讲话,讲话的内容,几乎都是针对彭德怀的信的。毛泽东说:
你们讲了那么多,也允许我讲个把钟头吧,可以不可以呀?我没有睡觉。吃了三次安眠药,睡不着。想讲几句。
他的话,越说越重:现在是党内党外夹攻:右派说,秦始皇为什么倒台?因为大修长城,现在我们修天安门,根本搞得一塌糊涂,要垮台了。我们党内,……比如广东军区有那么一批人,当然不很多,也是讲得相当一塌糊涂。……我看,越讲得一塌糊涂越好,要听,……要硬着头皮顶住。
为什么我们可以让人家讲,神州不会陆沉,天也不会跌下来!其原因,就是我们作了一些好事。……我希望同志们,多数派,把腰杆子硬起来。
我在少年时代、中年时代也是一股火,人家一讲,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最近这多年我还有这个原则,现在这个原则我也还不放弃,但是我暂时不犯,我硬着头皮听,听他几个星期,然后再来犯你。
办了十件好事,九件是好的,一件是坏的,把坏的统统登在报上,假定这样,国家就灭亡了,而且应该灭亡。我就赞成灭亡,我就跑到农村去,率领农民,如果解放军不跟我走(我看解放军会跟我去),我另外组织,推翻这个政府。
毛泽东不能接受彭德怀有关“大跃进”有“资产阶级狂热性”的批评,他说:“资产阶级狂热性有一点,不那么多。”“河南人、河北人创造了真理,有了罗斯福说的‘免于贫困的自由’,想早点搞共产主义。这种热情如何看法?总不能说全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吧。”
这个时候的毛泽东,已经将那些指出“大跃进”的错误的人归到了“思想动摇”、“方向错误”一类上去了。他说:
我劝另一部分同志,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不要动摇。据我观察,有一部分同志是动摇的。他们也说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都是正确的,但要看讲话的思想方向站在哪一边,向哪一方面讲。这部分人是第二种人,‘基本正确,部分不正确’的这一类人,但有些动摇。有些人在关键时刻是动摇的,在历史的大风浪中不坚定。
毛泽东话中有话,其中有些话一听便知,有针对周恩来的成份:
我劝一部分同志,讲话的方向问题要注意,讲话的内容要基本正确。要别人坚定,首先自己要坚定;要别人不动摇,首先自己不动摇。这又是一次教训,他们还不是右派,是中间派。我所谓方向,是因为一些人碰了钉子,头破血流,忧心如焚,站不住脚;动摇了,站到中间去了,究竟是中间偏左偏右,还要分析。
他们重复1956年下半年、1957年上半年犯错误同志的道路,自己把自己抛到右派边缘,只差30公里了。现在他们这种论调,右派欢迎。这种同志采取边缘政策,相当危险。
很显然,毛泽东有些话是在敲山震虎。这些话,在引起与会者极大震动的同时,也深深地刺激着周恩来。反“反冒进”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周恩来的心头。
毛泽东指责彭德怀犯了“右倾性质”的错误。判断党内外已经出现了“右派猖狂进攻”之势。纠“左”的思路由此阻遏,毛泽东转向了反右。
根据毛泽东的意见,一场以批判彭德怀为主的反右气氛,开始弥漫庐山会议。接连几天,各小组纷纷揭发批判彭德怀及支持彭德怀观点的人,罗织出一条条的“罪状”,甚至大算起历史的旧账来。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埋头于经济降温并期望庐山会议大力纠“左”的周恩来,也不得不花出一半的精力,去关注反右的问题。
7月26日上午,周恩来召集国务院各部委负责人开座谈会,他告诉大家,庐山会议的严峻形势,是突然发生的,连他也没有料到的。既然发生了,就有个战略和战术的问题,也就是政治方向和工作态度问题。他说:
在政治方向上,我们不能动摇和否定党的总路线,这是第一位的问题。我们在战略上藐视敌人,藐视右派,要跟他们斗争,还要跟党内右倾思想斗争,我们相信能够解决这个困难。
但是在战术上,在工作上,应该采取积极的态度解决已经出现的问题。
他强调:
在工作中就应该采取积极态度,不是说空话,而是面对铁的事实,然后找出办法来解决,不能这样疲疲沓沓、松松懈懈地过去。武昌会议,大家看出来了,高指标不行。但拿基本建设来说,我跟几个部长交换意见,到最后大家都承认还是在今年3000万吨、明年5000万吨、1962年8000万吨钢的基本建设摊子上削一点,切一点,不是从战略上重新设想、布局。怎么能够这样安心下去呢?如果我们再这样,这次庐山会议还不把这个问题讲清楚的话,到年底就会出现更多的不平衡的现象,各种失调的现象。
迫不得已的批右,使周恩来也说了一些“彭总的信是右的代表”之类的话,但是,周恩来的落脚点,还是在经济问题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在庐山,为了落实1959年、1960年的主要经济指标,他与计委和工交部门的负责人逐项算细账,“‘焦头烂额’,‘精疲力竭’,算了四个礼拜的账”。周恩来坚持认为,在工作态度上,要正确算账,把账算清楚。地平线上出现了右派进攻,但还不到猖狂的程度。
既要反右,又要务实,周恩来的内心显然是矛盾的。这种矛盾的心态,造成了他在庐山会议期间的双重人格。
8月2日至16日,中共中央在庐山继续召开了八届八中全会,进一步展开对彭德怀等人所谓“右倾机会主义”的批判。几次会议下来,彭德怀已经被定性为“野心家”、“伪君子”,组织“军事俱乐部”;反对总路线、党中央、毛主席,历史上是同毛泽东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等等。彭德怀等人不得不作检讨,检讨的范围,涉及到历史上土地革命时期犯过的几次“路线错误”以及这次在庐山所犯的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
八届八中全会最后取得了如下的“成果”:
通过《八届八中全会公报》;通过《关于以彭德怀同志为首的反党集团的错误的决议》;通过《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的决议;通过撤销黄克诚同志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决定;通过《关于开展增产节约运动的决议》。
接着又召开了中央工作会议,这次会议撤销了彭德怀的国防部长、军委委员的职务;撤销了黄克诚的军委委员、国防部副部长、总参谋长的职务;撤销了张闻天的外交部副部长的职务;撤销了周小舟的湖南省委第一书记的职务。
庐山会议后,党内外在一片“反右派”气氛的笼罩下,建设中的急躁冒进情绪再一次抬头,计划指标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出现了新的一轮“跃进”风潮。到1960年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批准了国家计委提交的《关于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的报告》,再次提出赶上英国的口号,甚至把赶上的时间确定为5年,还提出用8年的时间基本实现四个现代化。
主观臆断的赶超和不切实际的高指标,只能带来惨痛的结局:
1960年与1957年相比,粮食产量下降了26.4%,棉花产量下降了35.2%(滑到1950年的水平),油料作物下降了54%……
农业生产的全面滑坡,使得人民生活受到严重的影响,吃、穿、用紧缺,市场供应相当紧张,而国库里除了少量的仓底外,几乎无粮可调。大面积的严重饥荒摆在人们面前,许多省区还出现了成批饿死人的严峻情况。
对于这一段历史,直到1981年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才给予公正的评判。决议中说:
“庐山会议后期,毛泽东同志错误地发动了对彭德怀同志的批判,进而在全党错误地开展了‘反右倾’斗争。八届八中全会关于所谓‘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党集团’的决议是完全错误的。这场斗争在政治上使党内从中央到基层的民主生活遭到严重损害,在经济上打断了纠正‘左倾’错误的进程,使错误延续了更长时间。主要由于‘大跃进’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当时的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背信弃义地撕毁合同,我国国民经济在1959年到1961年发生严重困难,国家和人民遭到重大损失。”
尽管历史是由人来演绎的,但是,历史的走向并不完全是由人的主观愿望所决定的。反思新中国自1956年至1959年这几年的历史,至少可以得出这样一些教训:
首先,经济建设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只有充分地尊重这些经济规律,在实事求是、积极稳妥的基础上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才能有所建树,有所创造,有所突破。离开唯物史观和实事求是的思想精髓,必然受到历史的无情惩罚。
其次,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是曲折的,人们对它的认识也是逐步递进的。由于客观事物的复杂性与实践活动的艰巨性,只有采取科学求实的认识态度和遵循积极稳妥的实践准则,才能减少盲目,少走弯路。
第三,只有始终不渝地健全党内民主生活,发挥党的集体智慧,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执政党的领导的正确性。如果以任何一种方式取消党的集体领导,或者在客观上造成一种“一言堂”的局面,那就必将给党和国家的事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欧洲议会决定自2017年中期取消手机漫游费用

欧洲议会决定,自2017年中期开始,取消手机漫游费用。

对于那些生活在欧盟、喜欢去西班牙小海岛度假的人们而言,这是一个莫大的好消息:欧洲议会周二(10月27日)决定,自2017年6月15日开始,取消欧盟内部的手机漫游费用。 未来在欧盟内部旅游,不用再考虑手机漫游、话费剧增的问题了。

不过,还是要注意:如果长期在本土使用外国便宜的手机卡,服务供应商还是可以继续收取额外的费用。此外,具体多少份额的短信、电话、上网流量将免收漫游费,也尚未作出最后决定。

同样是周二在施特拉斯堡,欧洲议会议员们也通过了颇具争议的针对“网络中立性”的新规,对网上越来越大的数据传输进行调控。“网络中立性”指的是非歧视性的数据传输原则,要求平等对待互联网内容和访问,保证数据传输的“中立性”。

美国拉森号导弹巡洋舰进入中国人工岛12海里的范围之内

美国拉森号导弹巡洋舰前往南中国海巡逻,并进入中国在那里建造的人工岛12海里的范围之内。中国作出强烈反应,声称奉劝美国三思而后行。 中国在南中国海的一些岛礁填海造地,扩大面积。美国坚持认为,按照国际法,在争议海域建造人工岛不能带来主权。

中国当局表示,美国军舰非法进入中国水域。官方的中国中央电视台援引外交部长王毅的话说:我们奉劝美方三思而后行,不要轻举妄动。与此同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则说,美国拉森号军舰未经中国政府允许,非法进入中国南沙群岛有关岛礁邻近海域。中方有关部门依法对美方舰艇实施了监视、跟踪和警告,并要求美方纠正错误。 美国国防部官员表示,在未来的几个星期里,美国军舰还将进行更多的巡逻,并且也将在越南和菲律宾在同一海域建造的人工设施附近执行使命。 中国声称对南中国海大部分海域拥有主权。周边一些国家也声称对南中国的一些海域拥有主权,声索范围相互重叠。

美国明确向北京表明在南中国海域的自由航行非常重要。 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星期二在东京表示,中国在有争议的南中国海建造人工岛是加剧紧张局势的单方面行动,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行动感到担忧。

茅于轼认为谁上台谁下台都不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制度要改

中共五中全会即将召开,一大热门议题将聚焦在经济议题上。今年6月15日以来,A股爆发股灾,三个月中累挫41.83%,市值蒸发近30万亿元,股民人均亏损高达83万元;八月中旬,人民币无预期的突然贬值3%,加速资金外逃,加上中国经济放缓,拖累全球经济走势,故中国经济的前景成为各方聚集点。
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所长茅于轼预料,中共五中全会,经济政策上未必有太多新意,因为三中全会提出的经济改革方向很明确,但问题是改不动,关键是李克强提出来的改革,受到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问题是碰到的阻力太大,阻力就是政治阻力,既得利益集团太强大,比如国企改革你改的动么?改不动,说了半年多了,一点动静没有。”
保七目标难实现

外界关注中国经济能否实现保七的目标,茅于轼认为,肯定要低于七,“我估计还能往下掉,掉多少可能说不清,但是不可能再往上升了。原因就是政治改革落后了,中国的经济问题实际上都跟政治有关的。政治不改革,经济好不了的。”

对于有呼声指股灾元凶之一的中共政治局常委刘云山,有可能在五中全会中下台,茅于轼认为,谁上台谁下台都不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制度要改,要解决中国经济面临的难题,唯有从制度上改变,他认同抛弃中共体制是方法,“把中国从一个专政独裁国家变成一个民主法治国家,这是根本,把公有制要变成私有制。这些不改的话,经济好不了。”

中国通信货币宽松的不归路

中国央行决定,自2015年10月24日起,下调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和存款基准利率,以进一步降低社会融资成本。其中,金融机构一年期贷款基准利率下调0.25个百分点至4.35%;一年期存款基准利率下调0.25个百分点至1.5%。同时,央行宣布自同日起,下调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准备金率0.5个百分点。

央行还宣布对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金融机构等金融机构不再设置存款利率浮动上限,标志着利率管制基本放开。央行指出,取消对利率浮动的行政限制后,央行利率调控会更加倚重市场化的货币政策工具和传导机制。在一段时期内继续公布存贷款基准利率,为金融机构利率定价提供重要参考。
Autonomous Research Asia Ltd公司的合伙人Charlene Chu随后指出,“对于存款利率自由化而言,取消存款利率上限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但她同时警告称,这也意味着中国迈出了“最为危险”的一步。
“官员们必须警惕任何存款可能会增加借贷过度竞争,这或导致贷款成本上升而引发企业倒闭风险,从而令中国经济增长放缓。”
Chu说道:“这一风险或许没有前几年时来的高,因为中国银行业内关于存款利率的‘竞争’已经有所降温,银行并未充分‘利用’存款利率的弹性。”

二月河《二月河说反腐》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二月河(本名凌解放),1945年11月3日出生于山西昔阳,南阳作家群代表人物,郑州大学文学院院长[1]  。河南省优秀专家,历史小说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因其笔下五百万字的“帝王系列”:《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三部作品,被海内外读者熟知,2006年版税收入至少1200万元人民币,为该年度中国作家的第二名。二月河1967年高中毕业,1968年入伍,在部队历任战士、宣传干事、连副指导员。1978年转业,任南阳市卧龙区宣传部科长、区文联主席,1995年当选为南阳市文联副主席,被誉为“南阳的形象大使和文化名片”。

《北京青年报》报道,近日,二月河的首本反腐文集《二月河说反腐》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二月河说自己不是反腐专家,也不是社会活动家,“准确定位是多少懂点历史的作家”。好好读书,好好看报,好好过日子”是作家二月河对官员的“寄语”,他也以此来要求自己。由于眼疾,70岁高龄的二月河现在看书数量明显减少,但是他每天必看《新闻联播》和几份报纸,还要听广播,和朋友聊天,以了解国内外时事。

在二月河看来,作家应该是有思想的人,除了教育自己,还要通过自己的作品影响别人,是社会正能量的传递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作家关心社会发展,关心党的建设和反腐倡廉,也可以说就是关心人,使读者和作家心心相印。而如果作家不关心时事,你写出的作品是什么样?我无法想象。”

二月河说自己谈反腐是出于对腐败问题的忧患与对社会责任的担当,“腐败病是社会性的,人人有份,概莫能外。说防范不力,说无良医良方良药,那么我们就等死吧!”

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底线,好好过日子,不要出去乱搞女人,不要为非作歹,不要去欺负人,但是很多非常聪明、非常了得的人,就是不懂这五个字。他们各方面很能干,但是一些基础问题不懂,一旦有了权势,就不安分,忘乎所以。

明朝兵力四百万,为什么打不过清军十二万?

去年,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推出《聆听大家》系列访谈,邀请中外文化名人谈人生、谈历史、谈文化、谈反腐,二月河是受访的第一位。正是通过这次访谈,他关于反腐的很多论断被读者熟知,并引发热议。二月河关注腐败问题由来已久,作为创作了《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等帝王系列小说的作家,“腐败”是他不可能不关注的问题,所以,二月河说自己关心腐败自然而然,除了平日里会时时思索外,又写了些短文,接受过一些采访,机缘巧合下,二月河对反腐的看法总会“上头条”。不过,对于如此受热捧,老人家多少有些惶恐,“我只是愿意为反腐工作,为社会起到作家应该起到的鼓与呼的作用。反腐到底应该怎么做,应该由政治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一起共同探讨。”

在二月河看来,腐败不是绝症而是顽症,它是社会的糖尿病,是慢性病,腐败一般不会导致国家速亡,怕的就是蔓延严重,导致并发症爆发,腐败分子就像在太阳山上拾金子因忘了下山而被蒸发掉的人。“满军入关的时候,只有八万五千兵力,吴三桂在山海关的驻军是三万五千人,合在一起就是十二万人。汉族的兵力是多少呢,李自成的铁骑部队有一百多万,加起来汉族的武装力量在四百万人以上。可是十二万人打四百万人,却如入无人之境。为什么?因为你腐败了,四百万人也就是一堆臭肉,不腐败,十二万人也能变成一把剁肉的刀。崇祯皇帝最后是什么样子呢?只能跑到景山自杀了。”

很多人认为腐败问题无法根除,古今中外概莫能除,二月河也认同这种观点。他说,这并非是悲观论调,而是因为腐败的产生根源就是人性的恶劣,只要人性的恶大于善,对财富有贪欲,那么就一定会有腐败滋生的土壤。“腐败和意识形态无关,不管什么样的意识形态,都要面临腐败问题。腐败是个社会病,不要把它和制度联系在一起。”

二月河说,有很多贪官在监狱写忏悔书,写自己曾经是个放牛娃,当官后没有抵制住资本主义花花世界的诱惑,犯了拜金主义错误等等,“他们纯粹是胡说八道,黑社会老大也不允许会计贪污钱,哪个资本主义国家会让你腐败呢,无论在什么制度下,只要不管,或者只要放纵,腐败肯定要滋生、要繁衍。腐败是全人类面临的问题,是人性中的劣根性,但一个优秀的民族、先进的政党可以用自己的先进性战胜劣根性。当有人用公事满足私欲时,从认识上就应予以反省和杜绝。人类之所以进步,就是因为人性中光明的一面最终能战胜黑暗的一面。”

“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面”,钥匙放在谁那儿呢?

二月河认为,以往朝代,腐败只在某个团伙发生,老百姓感觉似乎与自己无关,“我写过康熙、雍正、乾隆,他们也反腐,相比较而言,雍正反腐比较有条理。有日本学者专门研究过雍正的密折制度,官员直接对皇帝负责,彼此之间还互相监督,这种方法对反腐很有效,雍正的问题在于他没有依靠老百姓反腐,他自己因此劳累而死。没有广大老百姓的参与,雍正的反腐是不可能成功的。”

对于现在的反腐力度,二月河称“读遍二十四史都找不到”。他认为,没有哪个历史时期可以和现在相比较,“现在第一是中央的决心大,老虎、苍蝇一起打,反腐永远在路上,这些提法在历史上是没有的,而且还在持续深入,不是取得阶段性成果就满意了。第二是中央不断加强对地方反腐的督导和巡视,从来没有放松过。前几天我看到我们河南本地的一个新闻,说因为副职的过错罢免了主官,这种事情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第三是民众的参与程度,中央纪委向社会公布联系方式,欢迎民众参与,这在历史上也不曾有。第四是舆论监督,网民对于社会问题很敏感,网上报出来就变成社会关注的问题,譬如官员因为名烟、名表被群众举报等。”

一方面,现在的反腐力度是前所未有的,但另一方面,腐败也是严重的,“见过杀鸡给猴看,猴子不怕,甚至杀猴子给猴子看,猴子也不怕。我笑谈说腐败是中外两种文化的恶劣基因掺和到一起产生的杂交品种。可能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商品大潮,还有各种思潮,鱼龙混杂,经济抓得紧,在思想道德方面、信仰方面抓得松,融合在一起就产生了这样的社会现象。”

评价当前的反腐现状,二月河认为反腐逐步走向深入,走向常态,秩序化了,但反腐的形势依旧严峻、复杂。虽然趋势是好的,但还需警惕,“要加大力度,把腐败土壤清理掉,让官员不敢腐、不能腐、不愿腐。现在离不愿腐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放松警惕,后果仍然不堪设想。反腐正在深入,党中央和中央纪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目前的群众路线教育、三严三实教育,都是反腐败的配套行动。反腐已经进入常态,高压态势依然存在。”

“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面”,二月河认为这句话说得很到位,可是,笼子的钥匙放在谁那儿呢?“如果权力关在笼子里,钥匙还在官员手里,那等于没用,笼子的钥匙要放在舆论监督和人民的手中,让反腐败更为公开、更为透明。要让官员对人民的事业有敬畏感,对自己的工作有担当。要让他们有一种意识,民生即是天心,如果民生搞不好,天怒人怨,那还做得下去吗?这样他就会格外小心。”

把升官与发财放一起如同把炸药和雷管放一起

在二月河看来,官员腐败,是用公器满足私欲,而把升官与发财放一起,如同把炸药和雷管放一起,“我在接受中央纪委采访时就说过,要发财就做生意,不要做官,官就是为公的,是公器,官的意思就是公的意思,拿到的权利和管理的事业都是公器,发财不是不可以,商品社会、市场经济当然允许你发财,但不能把事业和职务放在一起,十分不伦不类,容易产生非常严重的社会后果。”

二月河认为,腐败在各个领域都有,学术有腐败,教育有腐败,商业有腐败,而共产党作为执政党,自己要修身,严于治党,“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开展了反腐教育史无前例的廉政风暴,实际上是雷霆风范,菩萨心肠,希望让干部们知道哪些是底线,哪些是不能做的,哪些是需要警惕的,如何在多样的文化氛围中、在这个迷魂阵中保持清醒的头脑,是每个党员都应该做到的,是每个党员面临的任务,尤其是官员,他们有切割社会蛋糕的权利,他们不能偏心,给自己、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多切,用公器达到私人目的,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说起当官,二月河认为,当官有四个层次:第一层次的官,也是最高层次的官,达到这种境界以后,官职就与民族社稷联系在了一起。在历史上,这个档次的人不多,像焦裕禄、文天祥。第二层次的官,只是把官职和光宗耀祖联系在一起。但二月河认为,可别小看这种官,“这个境界也不低”。他举例说,像海瑞等很多官员,能达到这个境界,把自己做官做出来的贡献,和家族、亲朋好友的光荣连在一起,为父母尽孝,这同样是高档次的。第三层次的官,只懂“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们珍爱自己的荣誉、洁身自好,“能够对得起政府给他们发的工资。”二月河认为,这种档次虽然比不上前两个档次,但起码不会“跌到负数去”。第四层次的官,是那些只会为自己捞利益的人,这种人最低等。

特权意识渗透到孩子身上,下一代还会出贪官

二月河感慨地说,自己这一生也认识过贪官,“没出事之前我非常佩服他,感觉这人脑筋这么好,令人无法企及,出事之后,自己在目瞪口呆之余仔细思量,发现这些人的基础教育出现问题,他们懂得开立方,知道微积分,却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出现了低级错误。”

二月河认为,人性的高贵,需要父母对儿女的培养,学校对学生的教育,社会对公民的教化。教养程度和文凭高低并非成正比,中国近年来高文凭的人大幅增多,但整个国民素养却在下降。而在他看来,反腐最重要的因素是人而非制度,因为腐败的是人,反腐的也是人。经济水平高也好,文化程度高也好,都不能代表强大。“宋代是经济大国、文化大国,是世界历史上文化程度最高的朝代之一,但也是政治腐败、社会生活腐朽的朝代之一。我认为,对经济实力不能迷信,对文化实力也不能迷信。对政治的腐败,不能拿经济的繁荣、文化的灿烂这些事去抵消。一个政权如果不能维护国家完整,不能维护民族团结,不能下狠心治理腐败问题,其他方面再强大,都不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不管你有多高的GDP,多大的文化体量,如果腐败横行,都会轰然倒塌。”

二月河说,自己有一次去马来西亚,当地首富的秘书告诉他,老板用人的第一条是看孝不孝顺,不孝顺不用。“我们现在提拔官员考量过这些吗?学校老师在教育学生时不会提到这些,官员、企业家在教育部下时也不会讲这些。现在的大学教育都是讲怎样出人头地、一步步升迁,却没有最基本的人生教育,这会让人们不择手段地谋求权力。”

二月河年幼时,因为钱的问题,母亲不知道教育了他多少次,“她跟我说将来两个错误我不能犯,一个是‘不是你自己的钱你不能要’。不是你的钱,一分也不能要。一个是‘作风上不要叫周围的人对你有议论’。这两条原则掌握住,剩下的问题家长可以帮你,朋友、老师都可以帮你,这两方面出了问题,别人帮不了你。这就为我以后的人生设立了一些不能逾越的杠杠。”

而腐败,就是去拿别人的钱,“我们小时候接受的多是吃亏教育,老话讲吃亏是福,不要欺负人,实际上腐败就是欺负人,不是你的钱就不要拿,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做事,现在有几个家庭还这么教育?我感觉缺失了,都是和别人争,不能吃亏,这是很危险的教育。现在的小学生都懂得竞选班干部的好处,可以管理别人,可以从老师那里享受不同待遇,于是他们小小年纪就知道贿选,买冰淇淋、买小玩具送给同学。更小一点的幼儿园孩子都会和阿姨说,‘我爸在某某公司工作,你需要什么和我讲’,都知道利益交换了。这些现象非常危险。当特权意识渗透到孩子身上时,下一代、再下一代能不出贪官吗?”

很多非常了得的人,就是不懂“好好过日子”这五个字

二月河说,以前给别人讲完课,人家请他题字,他就题了个“好好过日子”,“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底线,好好过日子,不要出去乱搞女人,不要为非作歹,不要去欺负人,但是很多非常聪明、非常了得的人,就是不懂这五个字。他们各方面很能干,但是一些基础问题不懂,一旦有了权势,就不安分,忘乎所以。”

后来,再要求题词,二月河想,光说个“好好过日子”不像作家说的话,于是又加了两句,“好好读书,好好读报,好好过日子”。二月河表示,好好读书可以增加自己的素养,使人变得更加善良,使人类和平、善良、忠诚、厚道,得到文化的滋养。好好读报可以了解国家大事,使自己当一个明白人,“现在很多人都不读书了,听说大学生也不爱读《红楼梦》了,我认为还是应该多读书、读好书,提高自己的素养。”二月河说,自己也没上过大学,所以自学很重要,“自学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不通过努力突然冒出来的成就。只要有兴趣,任何人也阻挡不了你自学的力量。”

芮成钢传言看守所可享副部级被审查人员待遇

坊间传言,芮在看守所可享副部级被审查人员待遇,而且面对审查非常傲慢,甚至恶言相向。坊间也曾传言,芮成钢在被调查过程中痛哭流涕,指控令计划妻子谷丽萍逼迫自己同她发生关系,自己是受害者。通过这层关系,芮成钢既更接近了令计划及其朋党,又获取了大量顶级政治、经济信息,其中部分内容提供给了外国某些机构和个人。这些外国机构有些已被认定是情报机构。也有香港媒体曾报道,尽管年龄相差20岁,芮成钢曾与谷丽萍以姐弟相称。他还与令计划侄子令狐剑广告公司进行合作。芮成钢同谷丽萍的丑闻在令计划被公布调查之前便广为流传,至今仍能在监管严密的大陆网络搜索的到。

综合媒体10月25日报道,被指捲入令计划案的芮成钢,去年七月被带走调查后,官方至今未公布案情。海外传媒透露,该案曾遭“神秘、强大的幕后力量干扰”。芮成钢在看守所竟然享受副部级被审查人员待遇。

报道称,芮成钢一直拒绝配合调查,专案小组目前只确认,他涉嫌的经济犯罪金额为200万元人民币。有审查人员称,芮成钢“力量太强大”,足以影响到专案小组,估计动用的关系已经超过部级官员。

芮成钢出事之后造成的轰动,大大超出他同样出事的女性同事。这年头,人的口味都有点重,漂亮女主播那点权色韵事,已经满足不了胃口了。人们更乐意疯传的,是一个帅气男主播跟众多官太太的床第情事。这样的传说已经达到了高潮。因为人们传说,跟芮成钢有关系的高官太太,竟然有二十几位之多。

 

芮成钢被抓之后,大陆微博爆料芮成钢除了经济问题之外,还涉及为美国情报机构提供情报,是美国间谍,并且还是国际某著名公司的股东之一。据称, 芮成钢的部分高端访谈对象,包括上多少分钟央视的节目,其都有明码标价。

外界对芮成钢的众多说法,并非条条属实。据爆料,所谓“卖国洩密”、向西方出卖情报的间谍活动等等罪状,并未查实。作为自恃与政要们交情匪浅的“名嘴”,他自然传播过不少关于高层人事和政策的“小道消息”,的确泄露过不少机密,但远远谈不上当“间谍”;不过,芮成钢涉嫌参与非法寻租敛财,确实规模惊人,金额是天文数字。消息人士预测:按照目前他涉嫌的罪名,至少会判无期徒刑。

高考状元出身的芮成钢,在央视极为抢眼,一句“我的好朋友克林顿”成为他落势后街头巷尾的谈资。在其青年得志的光环外,与令家千丝万缕的联系亦引人关注。

 

王焕章54集团军政治部主任

据《解放军报》10月25日报道,9月下旬,王焕章首次以第54集团军政治部主任的身份参与该集团军党委讨论。上述报道证实,王焕章已接替刘法峰,担任济南军区第54集团军政治部主任。第54集团军政治部原主任刘法峰在2015年8月之前已经转任该集团军副政委一职,并担任今年9月3日抗战胜利日阅兵中轮式装甲突击车方队的将军领队。

值得一提的是,进入2015年以来,第54集团军人事调动频繁。1月,曾担任第54集团军副军长的石正露从济南军区副参谋长的位置上“回炉”担任第54集团军军长一职。6月,官方媒体报道了第54集团军原副军长王继平跨军兵种调任东海舰队副参谋长的消息。8月,新华网报道披露了夏俊友、刘法峰分任第54集团军副军长、副政委的消息。

公开报道显示,第54集团军有“铁军”之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八个集团军之一,于1985年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4军改编而成。原代号为54774部队,现为71521部队,隶属济南军区。第54集团军装备先进,为应急机动作战部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重装的三个王牌快速反应集团军之一,军部驻地河南新乡。现在第54集团军的装备水平仅次于第38集团军,是装备第二精良,第二先进的部队。

1985年陆军第54军改编为陆军第54集团军,辖步兵第160师,162师(原135师)。原属第43军步兵第127师调入该集团军,并编入坦克旅、炮兵旅和高炮旅,第161师撤销,改编为集团军炮兵旅。1998年后,步兵第127师改装为轻型机械化步兵师,步兵第160师改编为摩步旅。

在127师的历史上,先后涌现了朱德、林彪、粟裕、肖克、杨成武、耿飙、杨得志、黄永胜、彭明治、吴法宪、梁兴初、李作鹏、王东保、张池明等中共著名将领。毛泽东、陈毅、罗荣桓、聂荣臻、谭政、罗瑞卿等也先第后在该部队从事政治思想工作

李云峰

李云峰(1957年3月-),江苏句容人。1981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北京大学哲学系哲学专业毕业,南京大学国际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研究生。

1975年10月,他到句容县春城公社插队;1978年2月,他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哲学专业,毕业后于1982年2月回到江苏,在镇江地委党校担任教师;但很快就于1983年8月,上调到省委办公厅老干部处、秘书一处、秘书三处当秘书;1988年8月之后,升任副处长、省委办公厅巡视督查组组长、处长。

1993年10月,他挂职任江阴市委副书记(其间:1995年4月至1995年12月参加省高级管理人才经济研究班,赴美国培训);1996年1月,升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1997年6月,任省委副秘书长。

当李源潮2000年10月从文化部副部长调到江苏担任省委副书记一职时,李云峰正担任省委副秘书长、省委研究室主任。当李源潮在中共十六大之后升为省委书记时,李云峰也于2003年4月任省委副秘书长兼省委办公厅主任。随后他于2006年被李源潮提拔为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成为李源潮在江苏的大管家。李源潮于2007年进入中央政治局、书记处、掌管中共组织大权之后,李云峰进一步升任省委常委、省政府常务副省长,仍兼省委秘书长。

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李云峰还是今年元月4日落马的江苏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杨卫泽的连襟。

李云峰是李源潮在江苏欣赏重用的“四大金刚”之一。其他三位是:

江苏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 罗志军

云南省省委副书记、前江苏省副省长 仇和

前江苏省委常委、秘书长 赵少麟(他是李云峰的前任,2006年李云峰就是接替他)

这“四大金刚”中,第一个落马的是赵少麟,虽然已经退休八年,他在2014年10月11日接受调查,此前他的儿子、房地产商赵晋已被有关部门控制。

另一位“金刚”仇和,于2015年3月15日,被中纪委监察部网站公布“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而江苏“四大金刚”中职务最高的罗志军,三年来地位一直不安稳。知情人士告诉《明镜邮报》记者,中央正在考虑,罗志军几个月之后调离江苏省委书记的岗位,离开南京。至于是像前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前山西省委书记袁纯清那样,先挪到中央某个二线机构安排一个闲差,还是立案审查,目前尚未决定。

知情人士还透露,因为令计划在被审查期间,交代了与李源潮合谋的更多情况,李源潮一度有惊无险的处境,重新又变得危险起来。追查他所信任和重用的李云峰,就是对李源潮深入追查的新开端。

摩根士丹利-全球经济增长可能面临七大风险。

摩根士丹利认为,“尽管我们的基本观点是全球经济将持续复苏、温和增长。但我们也承认,全球经济仍然存在下行风险。”
这家大投行的分析师们强调,比如中国资本外流加速、油价下跌、欧洲政治不确定性等都是关键的风险点:

美元升值,美联储按兵不动,消费者开支下降

在摩根士丹利列出的风险假设中,美元持续升值,尽管通胀低于目标,但美联储并不放松货币政策,那会造成股票等风险资产的波动,并导致经济增长乏力,继而影响消费者情绪及消费开支。
欧洲面临政治不确定性 欧元走高影响投资

摩根士丹利指出,持续的经济疲弱会拖累资本开支和生产活动。如果经济不增长,加之欧元强势,欧元区经济可能在三个月或六个月内出现萎缩。这将导致欧洲央行将QE延展至2017年。

日本遭受全球需求疲软的冲击

在摩根士丹利看来,消费开支复苏缓慢将影响资本支出,还会导致日本出口下降和金融市场调整。

中国以宽松货币政策来提振经济的努力被证明效果不佳

摩根士丹利的风险假设当然没有遗漏中国。这家投行认为,中国可能面临资本加速外流的挑战,那将迫使中国央行在“潜在的通胀增速放缓压力持续存在”时仍收紧货币政策。

印度停止关键的改革努力

摩根士丹利认为,地方选举失利会迫使印度现任总理莫迪放弃财政整顿计划,引发政府开支增加。那将反过来打击投资者对印度的信心,导致该国投资增速放缓和货币贬值。

巴西重拾旧政策

巴西政府可能采取减税、降息的手段来刺激经济。然而,那就导致该国国债收益率攀升,因为投资者将怀疑该国的偿债能力。届时,巴西雷亚尔将进一步贬值,导致通胀加剧,摩根士丹利如此表示。

油价持续下跌、国际影响力下滑可能重创俄罗斯

摩根士丹利表示,如果油价进一步下挫,那么俄罗斯卢布将面临更多贬值压力,那将迫使俄罗斯央行加息,还有可能导致该国实施资本管制。若西方国家加大对俄罗斯的制裁力度,就会触发俄罗斯资本外流。